小二道:“客官您別生氣,有讓利的券只能每年三月和五月的二十四號用,其餘日子都不接受的!您買券的時候也有告知,您回去翻翻收據,上頭都寫得明明白白。”
駱銀瓶沒大聽明白,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有兩位公子哥過來排隊,找小二要號。小二給他倆二百三十三號,並告知現在排到六十六號了。
駱銀瓶邊偷聽邊在心裡盤算,這前頭百來號人,兩位小公子進去得什麼時辰了啊!
正想著,聽小二同那兩位公子道:“按著二位郎君的號,可能還需要等兩至三個時辰。”
“可以的。”兩公子異口同聲應允。
駱銀瓶便忍不住私下小聲同韓月朗道:“這也等太久了吧!瞧這附近不少酒館,他們怎麼不換一家?”
韓月朗意味深長看她一眼:“大醉酒館是現下京師最緊俏的酒館,人們都以能來這喝酒為榮。”瞧她表情,像是不知道?
“哦。”駱銀瓶恍然大悟,又擔憂,伸手準備找小二要號,排得盡量靠前點。韓月朗卻攔住她,道:“隨我來。”
韓月朗帶她享受了回特殊待遇——韓月朗挑起遮面,只幾秒鐘,叫小二瞧見。小二立馬口呼郎君,領著兩人大搖大擺,徑直入內。
自然有排隊的人異議,小二卻驅散道:“瞎起什麼哄!這是咱酒館自家人員!”
韓月朗帶著她走進去,裡頭算別有洞天,是棟密閉的二層小樓,燈火密集仿若璀璨星河。駱銀瓶聽見那些排隊進來的客人,不少發出驚嘆。小樓的地面是一個湖,一汪碧藍湖水,水面上竟銀光閃閃,不曉得是摻了什麼。樂音起,仙霧飄,湖面竟似兩扇對開的門,緩緩開啟。從中升起一個臺子,臺上有小二麻利地甩出浮橋搭好,駱韓二人同其他幾位客人沿著浮橋走上臺子,搖搖晃晃,低頭瞧底下看不大真切,彷彿是萬丈深淵,真是既驚險又刺激。
待大家都上了臺子上,高臺緩緩降下,沿途見銀藍湖水潺潺傾下,仿若瀑布。偶爾有幾只色彩奇異的鳥兒飛繞,駱銀瓶伸臂攤手,竟有一隻黃羽毛,碧綠眼睛的鳥兒停在她掌心。它不啄她,少頃,自個兒又飛走了。
待到臺子降下,小二再領眾人順著石階上去。駱銀瓶這人清醒得快,忍不住問韓月朗,除卻方才的新奇,這不是下來又上去,白費功夫?
韓月朗笑道:“世人卻就好這一點新奇。”
石階的盡頭是地面,面上就是普通二層小酒館,重回複到平平無奇。
朱大醉似早得了訊息,已在地面恭候韓月朗。見兩人上來,朱大醉先瞟韓月朗,又上下打量駱銀瓶,眼神玩味。
韓月朗給駱銀瓶介紹朱大醉:“這是酒館的掌櫃朱大醉,性子惡劣,你記得多防備。”
“嘿!哥,怎麼說話呢!”朱大醉不樂意了,他笑眯眯詢問駱銀瓶姓甚名誰,做什麼的。
駱銀瓶如實相告,朱大醉便道:“嘖嘖,你是我哥第一個帶來的女人,想必就是嫂子了!”
韓月朗一聽,重重打了一下朱大醉的後背。朱大醉本就喝了酒,再加上站得也吊兒郎當,這一擊之下沒立穩,竟撲通雙膝跪地。
直直跪在駱銀瓶面前。
寂靜如死一般尷尬。
但朱大醉迅速化解,對著駱銀瓶磕了個頭:“大嫂給您拜個早年吶!”他抬身子,忽然瞧見什麼,對著西南角一位剛才一同進來的客人呵道:“嘿,那誰!在那做甚麼呢?”
朱大醉迅速站起,吩咐手下捉了那麼客人,審訊檢查,發現客人在西南角柱子上刻了個“劉愈之到此一遊”。
朱大醉當即對這位劉姓客人罰款二金,逐出去了,並命人修繕柱子,嘴裡還罵罵咧咧:“一個個的,有毛病吧!每天都要修柱子補牆幾百回!”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關心,這幾天都照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