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重山沉默不語。
少頃,駱銀瓶又問:“你這有沒有明目且開胃的方子?”
刑重山楞一楞,笑道:“你好貪心啊!”又要明視力,又要治胃病。
他沉思片刻,去磨墨提筆,道:“除了我,你還真找不著人開這種一石二鳥的方子。”
駱銀瓶諂媚道:“刑大夫華佗再世,診金重謝。”
“別,擔不起,要折煞我!”
開方子要按病人實際情況定劑量,刑重山便問:“這位又瞎又挑食的病人,是男是女呀?”
“男的。”
“年歲幾何?”
“二十。”
刑重山手一滯,筆鋒在紙上浸出一個大墨點,道:“是位年輕郎君啊。”
“嗯。”駱銀瓶不怎麼接話。
刑重山便沒再多問,開了方子交給駱銀瓶。她執意要付診金,他也不拒絕,收了。兩人再客套一番,而後刑重山送駱銀瓶出門。
駱銀瓶捨不得乘車騎馬,靠腳走回去,進了門洞拐上樓,卻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之間撞見韓月朗,穿著件牙色綢緞長衫,外罩檀色紗罩袍,手上拿著一隻遮面鬥笠。
他直挺挺站在臺階上,也不知等了多久。一雙幽深的眼睛睜大盯著駱銀瓶。
駱銀瓶向他行禮:“韓公子!”他怎麼摸到她家來了?有何急事?
韓月朗卻不跟她客氣,徑直質問道:“怎地一整日未去劇院?聽老張說你病了?”
“小病,已經好了!”她一臉輕松。
韓月朗卻微微蹙眉:“別傻!什麼病和我說!”
駱銀瓶無奈,只得同他解釋,現在沒生病,是去看望以前救過她命的大夫去了。
韓月朗道:“什麼金貴大夫值得你告假。”在他眼裡是沒有的。
駱銀瓶方才在遠處就眺過了,家裡沒燈,見風消應該還沒回來——要不然韓月朗也不會等在樓梯上啊。
駱銀瓶邀韓月朗上家去:“陋舍寒酸,你要是不嫌棄,上去坐坐?我給你沏壺茶,做些點心,但茶葉不太好啊!”
韓月朗回應得不緊不慢:“瞧瞧你住的地方也可以。”喉頭上下滾動一番,“但你要先把家裡的狗鎖了,或是抱起來,我才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假一天,後天再更。
上上週發燒了,燒退後就一直咳嗽,打算明天去醫院看看。關注我的老讀者應該知道我之前生了場不小的病,所以現在在家裡咳嗽風吹草動)家人就比較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