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商議,救災的章程出來了,有內閣牽頭,六部全力配合,同時太醫院組織一支隊伍趕赴甕城。
雖然還未出成效,但到底是有了應對的策略,建元帝也總算能鬆口氣,“諸位愛卿辛苦了,一切事宜按照章程處置,有任何情況立即稟報朕!”
“臣領旨!”
御書房的議事終於散了,福公公原本想勸主子歇息會兒,畢竟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只是還沒開口,慈寧宮便來人了,說太后娘娘有請。
建元帝便是再累也必須走這一趟,雖然昨晚上錢太后什麼也沒說,但是絕對不像表現出來這般平靜的,只是他沒想到到了之後,卻是面對另一樁更大的事!
……
長生一直注意著刺殺一事,只是畢竟放權了,即便皇帝信她,可若是干涉太多的話,終究不合適,皇帝現在不在乎,可日子長了,也心裡也不可能沒有想法,即便沒有,可先帝的教訓也不得不吸取。
這條帝王路,這片錦繡江山,終究是要他一個人走下去一個人守護的。
所以注意歸注意,也沒有過多幹涉,只要盯緊王馳那邊就成了,而除了這樁事情外,遠在西州的兒子和近在眼前的丈夫才是她該花心思的,尤其是蕭惟。
“都說出來要多穿件衣裳,你怎麼都不聽?”這一轉眼人就溜了,跟個孩子似得,“還有,這些刀劍什麼的很好玩嗎?你當自己還年輕啊?”
“在床上躺久了便出來鬆鬆筋骨而已。”蕭惟小聲為自己辯駁一句,“太醫不是也說讓我多走動嗎?”
“感情我沒讓你走了?”長生沉下了臉。
蕭駙馬哪裡還敢在說什麼?“我現在馬上回去,馬上回去!”
“不是說要多走動嗎?回去做什麼?”長生卻道,“難不成我還見不得你好?”
“是是是。”
“是什麼是?”
蕭惟將姿態放的更低,“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聽夫人的話讓夫人憂心了。”
“哼!”
蕭惟好說歹說,這才平息了公主殿下的怒火,“皇帝遇刺一事很麻煩?”
“麻煩也是他的事。”長生道,也不是沒發覺自己的情緒不對勁,“你別在意,許是真的年紀大了,更年期來了心裡煩躁,不是故意給你氣受。”
“為夫甘之如飴。”蕭惟笑道。
長生瞪了他一眼,“都多大年紀了,老不休的!”說完,仔細為他整了整披風,便道:“走吧,不是要多走動嗎?我陪你。”
“好啊,我們今天便來爬山。”
“散步!”
“去後山散步。”
“這天都冷了,進山裡更冷。”長生沒慣他,就算真的被關的悶了也不許去!“等太醫說你不用再喝藥了再去。”
“是,夫人。”
到了這個歲數,或許最怕的便是先前蕭惟那般模樣了,長生無比珍惜如今的每一日,想想這些,什麼皇帝遇刺、什麼江山社稷,與她有何關係?現在這些都已經是別人的責任了,那般多人,難不成少了她一個這天就要塌了?
“等你全好了,我們就出去。”
“好。”有什麼比眼下的歲月靜好更重要的?自然,若是兒子也能在身邊的話,那就更好了,不過孩子長大了,總是要自己飛的,他們的兒子,絕不會輕易認輸的,“有時間的話,去西州瞧瞧阿顧,不驚動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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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兒子了?”
“你不想?”
長生笑了,嘴角溢滿幸福。
……
刑部尚書雖參與了南疆瘟疫一事的商討,不過他手上最主要的差事還是徹查圍場刺客一事,好在留了一個活口,雖然嘴巴很硬,但是刑部大牢裡面有的是對付嘴巴硬的法子,這些法子一輪用下來,再硬的嘴巴也撬開了,這刺客也不例外,只是吐出來的話卻讓人震驚。
當供狀送到了建元帝面前時,這位年輕帝王原本沉甸甸的心又如同加了一塊大石一般。
“將人處置了,這份供狀上面一個字也不許洩露出去!”
刑部尚書心裡一驚,低頭領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