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公主你……”
“老大人看本宮像傻子笨蛋嗎?”長生沒等他說完又道,“政事有什麼好玩的?本宮這些年在外頭東奔西跑的便舒服了?本宮是女子,還是這大周最尊貴的女子,本宮要什麼樣的舒服日子不成,非得這般辛苦?可沒法子啊,為人子女的,總是要為父親分憂解難的。”
“陛下自有皇子!”老大人氣的鬍鬚直抖。
長生笑道:“你覺得本宮那幾位皇兄有幾個是真心為父皇分憂的?本宮這些年辛苦操勞的事情若是到了他們的手裡最終會成了什麼樣子,老大人不會想不到來吧?父皇尚在盛年,他們便這般迫不及待了,這若是放任下去,父皇的晚年怕是會比先帝一朝更加的混亂!”
“若非公主從中作梗,陛下早立皇后便不會……”
“先帝便沒有皇后了?”長生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本宮也不否認本宮是不允許別人佔據了我母后的位置,可這與將來可能產生的亂象並無關係!依老大人所言,父皇立後,該立誰?死了的麗妃?還是如今的後宮之主榮貴妃?又或者是再娶一個進宮?不管立誰,都阻攔不了其他皇子對皇位的覬覦!”
“公主的意思是,這般多年來陛下不惜與朝堂對抗讓公主幹政便是為了避免儲位之爭過早激化?”張老大人冷笑道,亦是在譏諷。
長生也笑道:“老大人便是覺得本宮自大,本宮也無法,不過本宮自認為所幹的政事從未出過亂子,更沒有禍害過這大周江山!比起老大人,本宮這個秦皇室的血脈更加在乎這大周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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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張老大人怒道。
長生不以為意,也沒有與之辯駁,而是繼續道:“這一次父皇為何加開恩科,本宮相信老大人也清楚,除了朝廷求才若渴之外,更是為了彰顯皇室威嚴,燕州城大戰,東南剿匪,西疆亂象叢生,唯一好點的南疆在南王世子離開之後會成什麼樣子現在也不好估計,皇家施恩天下,亦是震懾邊陲!”
張老大人沉下了眼眸,看著眼前慷慨陳詞的少女似乎多了一抹深思與驚訝。
“所以,唯有皇族眾人為主考官方才可以。”長生繼續道。
張老大人很快便收斂住了心裡的異樣,便是的確有幾分道理又如何?公主幹政本就不妥,更何況如今要完全站在人前,負責事關朝堂百年大計的春闈?!“陛下自有皇子!”
“的確,但誰有資格當這個主考官?”長生道,沒有反駁他的話,“魏王?還是燕王?不管是誰都會與儲位之爭扯上關係,這次加開的恩科最終也會淪為儲位之爭的棋子,讓這些寒窗苦讀的考生淪為儲位之爭的犧牲品便是正義?”
“除了魏王跟燕王,陛下還有其他的皇子?!”張老大人甩袖道。
“是嗎?”長生笑道,“誰?衡王嗎?不好意思,他現在上了本宮的賊船,跟本宮是一夥的,而且他現在去了燕州,估計春闈結束都還沒能回來。”
“還有寧王跟安王!”
“安王?”長生笑道,“老大人是在開玩笑嗎?”
張老大人道:“安王從未涉及朝政自然不成,可寧王可以!他入朝多年,即便沒有得到過陛下的重用但總比公主合適當這個主考官!”
“這也是,本公主都能當的了了,寧王自然也可以。”長生摸著下巴道。
張老大人神色一肅,“那公主是同意了?”
“本公主同意了有用嗎?本公主倒是願意,可這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若是換人的話,你們讓皇帝的面子擺哪裡去?”長生笑道,“不要說那些大義凜然的話,皇帝也是人,你們都是愛惜面子的人,為了面子都可以不要命,自然知道面子有多重要,皇帝陛下更甚!”
“說來說去,公主還是不肯作罷!”張老大人冷笑,“既然如此,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竟然聽她說了這般多?!“老臣只要活著一日便不會讓陛下行這等昏庸之舉,絕不會讓陛下淪為大周的罪人!”
“大周的罪人?”長生也冷下了神色,“老大人好大的口氣!”
“公主殿下!”張老大人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少女,“老夫相信公主是一心想為陛下盡忠盡孝,可公主所行之事太過了,為人子女是要為父母分憂,可公主您是女子!女子唯一該做的便是……”
“看來是和解不了了。”長生沒等他說完便道,也不願意去聽他口中接下來的話,“老大人可知即便你死了,也不會改變任何!”
“老夫只求無愧於心!”
長生笑了笑,“那老大人的家人呢?你也不在乎了?本宮聽聞先帝一朝因為老大人被貶,張家這些年一直都……”
“公主不必以此威脅老臣!”張老大人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我張家的人覺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長生沒有在說話,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