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那裡。”
“哦。”陸凡望向那鏡說:“這鏡就是收集亡魂之所嗎?以你的能力,能否知道裡面收集多少亡魂?唳氣好像甚重。”
“這個我就不懂。”綠頭鬼見他轉向其它話題,不由有些焦急,但不敢露出來。至於這個問題,他是真不知道。
他雖然看出這個是“鎖鬼陣”,但是深層次的東西,它則不懂了。這兩天閑著無聊,他就琢磨這‘鎖鬼陣’。通靈、觀靈是“鬼符門”的重要內容,但是當亡魂被人收集,隱藏起來,則是另外一個層次的東西,他無法學習,所以不明白。這裡說的通靈和觀靈,自不是普通神婆神棍那種跳大神的假玩意。而是真的,和亡魂相見說話,和亡魂在同一個頻率之中。
“鎖鬼陣看似簡單,但你這牆上無數的殺字,就知其多複雜。想來只有布陣之人,才知道如何和鏡裡的亡魂溝通。”他擺了擺手,說:“這個說來無用。如此邪陣,傷天害理。你還是先將他毀去。而且此陣的亡魂,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跑出來。到時可就危險。”
“你不是鬼符門的嗎?難道還怕鬼?”
“你不知道,此陣收集的皆是厲鬼,不是那些普通亡魂。”
陸凡說:“你身上有芒硝沒有?”
“你想幹什麼?”綠頭鬼作為學道之人,自然有這種道學的常用之物。只是他不明白陸凡無端要此物幹什麼,看到陸凡堅持的眼神。他只好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子:“你可莫招惹這些厲魂,它們冤氣積壓已久,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心裡怕的是,陸凡會牽發此陣的防護力量,從而把他也牽涉入其中。
佈下此陣的人,功力非同小可。
即使如他,一旦啟用法陣,也只能受死。他唆使陸凡擊毀頭頂上的鏡子,是因為知道此鏡是單一的側陣眼,只會攻擊破陣者。若是破壞其它地方,那就無法控制。他進入這麼久,一直不敢動此陣,就是這個原因。
陸凡開啟芒硝,一陣酸溜溜之味擴散在空氣之中。
芒硝,對鬼物邪魂,有著天生剋星之用。所以一般的修道之人、茅山術士身上都會攜帶。
“你過來。”
“幹什麼?”綠頭鬼不明他目的,有點害怕。
“哼!”陸凡大手一探,已是掐著他脖子:“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和我哆嗦,明白嗎?”
綠頭鬼大驚失色,自己怎麼說也是丹脈初期,對方這一探手,自己所有的反抗都不湊效,就磁石一樣把自己吸過去,這手段也太恐怖了。之前他就預測出,對方必然是抱丹高手,然而沒想到兩者差異這麼大。難怪他在外面殺人如麻,殺了百多個丹脈。這人要想殺自己,就像喝開水那麼簡單。
“是……是。”他不敢造次,生怕陸凡不悅,而即刻沒有性命。
陸凡這一出手,令他明白形勢,憑著自己能力,是不可能逃命。唯一的救命希望就是此“鎖鬼陣”,只有啟動此陣,將陸凡困住,自己才能逃得掉。
陸凡撥了他兩根頭發,放入那芒硝水中,再執起他右掌,對他食指一咬。
數滴鮮血,滴入裡面。
綠頭鬼痛得打了個哆嗦,險些罵了出來。
“你自己有血不用,為毛弄我的!太他媽的自私!”不過他心裡卻是竊喜,因為陸凡似乎是要動這個“鎖鬼陣”。他敢隨便動,那些陣就敢隨便運轉,將他殺死。
“我要找好方位,躲起來才行。以免受到連累!”
從剛才的表現,陸凡明顯不知道此陣是什麼,自己和他講述一番,他才明白這是個有人佈置的鬼陣。他現今心血來潮,想一展神威,那就是相當一個什麼都沒學過的嬰兒,拿著把大刀想威風凜凜耍一番似的,危險重重。
他不認為陸凡有本事觸發此陣後,還能活下來。更別談能夠破解此陣。他“鬼符門”可是專門學習道術和奇門遁甲的,而他身為四鬼之一,更是“鬼符門”的高層,連他也沒法破解此陣,對此充滿忌憚。
陸凡卻去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然,他是萬不會勸陸凡,說非常危險不要碰之類。
他和陸凡的修為差距懸殊,要想逃路,只能寄予陸凡激發此陣,被陣困住。如果陸凡不去觸碰,他是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