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鍋子臉’,不是該出手將我殺了嗎?問這雜七豎八的幹什麼?”
“什麼鍋子臉?”陸凡並沒有上網,並不知道別人將他這個煞神搞了這麼個難聽又惡俗的外號。否則,他定然千裡追殺,把那始作俑千刀萬剮!
“殺你自然要殺你,你不用試探我的底線。但是這屋有點詭異,我想,能從你嘴裡撬出點資訊,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綠頭鬼沉吟一會,說:“不如我將這屋子秘密告訴我,換取我一條性命,如何?”
陸凡搖了搖頭:“不行。我說過凡是留下東海市的丹脈高手都要死,除非我做不到,否則沒價可講。其實我只是禮貌性的詢問下你,我心裡已有計劃。就是先把你擒住,再把你手手腳腳拗斷,變成廢人。然後每隔三分鐘,割掉你身上一個器官。我覺得你熬不住,最終會說出來。當然,也許你不會說。不過我這人好賭博,大不了賭一回。”
綠頭鬼一頓操了狗,他怒的不是陸凡的威脅,而是拿他的疼苦來賭博。老子斷手斷腳,每隔三分鐘還得少一樣東西,你啥事也沒有,你當然賭得過。從論壇上所看到陸凡能耐,他知道自己不是陸凡的對手,——此人絕對是恐怖的抱丹高手。
之前他發覺門外有異動,就知道不妥,心裡後悔。如果他提前離開,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感應到門被推開,只能寄望陸凡沒有發現他的隱藏手法,豈知陸凡看到牆上的隱匿符,反而將他的行跡暴露出來。
“告訴你,也未嘗不可。”
綠頭鬼來到大廳外,指著牆壁密集的鮮紅殺字,說:“你可知道這些用鮮血所書的殺字有何用意?為何要費那麼多心血,布滿牆壁天花?”
“願聞其詳。”
“你看一看這幾個殺字。”綠頭鬼用手指著每面牆壁的兩個藏在其中,看上去沒並異樣的“殺”字。他心裡得意,若不是意外發現,他還不發現這些底細。
“這幾個字的血跡和其它不一樣,似乎是特殊血所成。”
“如果我估計不錯,它必然由此屋主死亡時的亡血所死。所以充滿煞氣、憤恨!而且,你別看這些密集殺字,雜亂無章,其實它是按一定的排列規則在書寫,而且每個殺字的筆鈎都不一致風格。顯然布這局者,在畫符功底上,非同小可。而這八個殺字,排列可不簡單。轉承起伏,形相呼應。更是此陣的符眼。”
陸凡一聽,終於知道這是什麼了!
由於他第一次進入這屋子,一時還沒往深處想,綠頭鬼這一說,他一下恍然。只是不想到在繁華都市中,竟能碰到此陣。
他不露聲色,繼續聽著綠頭鬼說:“這個是鎖鬼陣!而且是專門鎖冤鬼之陣!”
他一指牆壁五面鏡子,說:“這些鏡子不是普通鏡子,而是特殊所鑄的鏡,也就說方圓十公裡內,一有人枉死,就必受它所引,前來此地。再透過四周擺著的煞陣,挑選那些最兇的鬼魂。”
“你前些天,不是殺了好些高手嗎?白天所殺的還罷,引不到這裡來。但是晚上殺的那幾位,卻是來到這個地方。”
陸凡當年見過此陣一次,是在一次古墓之中。
正因為此,當他在鬧市之中看到周圍的“殺”字,並沒想到那裡去。而且雖然他見過複醒的陳屍,見過‘紫朽天龍’那種異物,見過茅山道術,見過有人用屍氣凝形,而‘亡魂’,但沒有親眼目睹見過。所以當年的目睹,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
“誰在此收集冤魂?”
傳說,亡魂之中最兇的就是冤氣未解,充滿恨意的鬼魂。
“那人在此佈下此陣,自然是居心叵測。可惜‘毒聖’不在,這個混蛋對這些最是精通,他要在此,倒是找出是誰幹的。”他和‘毒聖’談起這些內容,‘毒聖’經常說他先入為主,坐井觀天。他則嗤之以鼻。氣得毒聖說日後一定親自逮幾個亡魂,給他看一看。
“難道那些古怪響起,而又莫名消失的怪聲,就是被招引而來的亡魂?”
“這人在此收集厲魂,用意絕對不簡單。你我無意闖進來,一旦被他知悉,恐怕大難臨頭。”綠頭鬼神色如常,說:“還有,如此陰毒厲害的法門,極不人道。那些留下來的鬼魂,投生無門,必然越來越兇,攻擊人的意欲會越變越高。為了社稷百姓,我們還是先將它毀去。我不是怕死,我是告訴你,即使你要殺我,也必須在我殺之前,將此陣毀去,否則我和你都死得很慘。”
“怎麼毀?”
“上當了!”綠頭鬼心裡一喜,這家夥果然見識少,隨便兩句就讓他信了我。他只當陸凡修為雖高,但是心理年齡,比小學生強不了多少。
“要毀此陣,沒有太多危險。只需要一定的力量對它破壞即可。你站在那陣眼的位置。”綠頭鬼指著廳央靠左的位置:“這是巽位,你只要在那個位置,毀掉天花板的鏡,就行了。”
心裡冷笑忖道:“我看你怎麼被鏡內的厲鬼擾亂心竅,魂飛魄散。
陸凡指一指地上那塊位置,說:“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