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嚎啕大哭,哭得站都站不住,從小長這麼大,我就沒見過這女的哭成這樣,我趕緊貼過去摟住她的腰,怕她摔地上,那姑娘不知道為什麼也走過來拽著她的領子往上提,不知道是不是也怕她摔倒,一遍提還一遍問:
“你什麼意思啊!都到這兒了你什麼意思!”
我看馬琳不是很舒服,就騰出一隻手去扯那姑娘,姑娘也不放手,馬琳的身體卻越來越沉,我也撒不了手。
全民政局的人都默默地掏出了手機。
我聽見有人說:“這男的看著挺一般的啊,怎麼有三個女的為他打成這樣。”
我聽見有人答:“不知道,大概是天賦異稟吧。”
我大喊:“程淺,你幹嘛呢!還不快過來幫忙!”
程淺好像才反應過來,他扔了筆就撲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機智地撒開抓著馬琳的手,雙手抱住那個姑娘的腰,馬琳重重地摔在地上,噗通一聲,我聽著都疼,但我這麼做無疑是正確的,我看到程淺連忙跪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馬琳,我也緊緊地抱住了那姑娘的腰,防止她過去搞破壞。
那姑娘的勁兒可真大,我拼盡了全力,心裡想:馬琳,摔這一下很值吧。
我聽見馬琳邊哭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不能看不著你。”
程淺也哭了,他說:“不離了不離了,咱們回家。”
我心想,人啊,有時候就是賤,到了最後一步,才知道自己半斤八兩。
他倆就這麼互相攙扶著走了,那姑娘也哭了,她哭我就心軟了,可再心軟我也沒放開她,直到馬琳和程淺的計程車開遠。
我直喘,說:“姑娘剛才對不住啊,但你也不能怨我,畢竟他倆剛才簽字的時候我也沒攔著,是他倆自己不簽的。”
那姑娘還是哭。
我說:“你別哭了,我請你去對面的粥鋪喝口粥緩緩,你現在全是情緒,也想不明白什麼,你得冷靜冷靜。”
我想我就盡量拖延時間吧,對誰都好。
那姑娘被我拉去港式晚茶店,剛開始她還跟我拗著,後來估計也是太累了,就服從了。我點了特別豐盛的一桌,中午沒吃飯,體力消耗又大,我也得補補。
姑娘先是不吃,後來也吃了,因為這家店太好吃了。
我說:“姑娘,看你挺漂亮的,又年輕,聽說家裡條件也很好,幹嘛非得和程淺呢,他看著多傻啊!”
姑娘沒說話。
我說:“其實我覺得你這人還是不錯的,畢竟你不是為了錢喜歡程淺的,他也沒啥大本事,長得也就那樣,還有老婆,你就是愛錯了人,年輕人嘛,誰沒有犯錯的時候,改了就好了。”
姑娘還是沒說話。
我看了看她的樣子,想起一個人來。
我說:“姑娘,你喜歡吃烤串不?”
姑娘仍然沒說話。
我說:“我知道有一家串店特別好吃,叫西馬串店,每天都排很長的隊,不過你要去,可以和他們老闆提我,不用排隊,他們老闆特別帥,還沒有女朋友,哦對了,我叫吳映真。”
姑娘還是不說話。
她不說話我也沒辦法了,幫人只能幫到這兒了。
說好的這週三更,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