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闆我錯了,我這就打電話去,您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許諾走到他的辦公桌後面,坐下,全程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眼神盯著我看,就像在盯著他的敵人。
辦公室裡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我迅速回想著我和許諾接觸時的全過程,雖然時間不長,但我也沒發現他是個易怒又小心眼兒的人啊,平時和他開玩笑他都挺隨和的,和別的同事也是,和我也是。
許諾在座位上看了我半天,才說:“你……你真有點兒過分了啊。”
我說:“我真的知道錯了許總!要不提成這兒事兒還是改成三個月以後吧。”
反正第一個月相當於白幹,第二個月一直在給人家準備婚禮,沒有工作,贈送第三個月也沒什麼。
許諾說:“這倒不用,你把你倆為什麼分手告訴我就行。”
我嘆了口氣,說:“許總,您怎麼這麼八卦!”
許諾馬上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又罵我!你罵我八卦你!你還想不想幹了!”
我說:“我要是知道您這麼關心這事兒我當初就不來找您求工作了。”
許諾說:“你來找我,我是楊照的朋友,就應該有思想準備。”
我說:“可是您一直都表現得很專業很高階啊。”
許諾說:“那當然了,我留下你首先是要讓你給我創造效益的,現在你的本職工作做得還不錯,我當然要在這個基礎上爭取利益最大化了。”
我說:“我本職工作表現好還不行?”
許諾說:“我還希望你更多元化,比如給我講講八卦什麼的。”
我說:“您可真是個令人佩服的生意人。”
許諾說:“謝謝,我隨我媽。”
我渾身上下都是委屈,小聲嘀咕:“那我可以不幹了。”
許諾冷笑了一聲,連酒窩都看起來陰險十足,他說:“你現在走可不明智哦。”
我想了一想,盧本邦的錯誤我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我終於向我的困難徹底低頭,說:“行,我說……”
我剛說完我說,馬琳就給我打電話,說她要離婚了,現在正往民政局去呢,問我能不能過來一下。
我腦子嗡的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我說:“許總,我想請假,我朋友離婚去了,我得過去一趟。”
許諾說:“他離婚你過去幹嘛?跟他結婚去?”
我眼圈都紅了,開了開口,又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表達,幹脆丟給他一句:先不和你說了,直接走掉。
打車去民政局的路上,我就覺得很生氣,那麼生氣,氣馬琳怎麼就那麼硬,怎麼就不肯服個軟,終於把自己送進了民政局這條不歸路。
到了民政局,我先看到了馬琳, 我紅著眼圈指著她罵:“你行!你是硬漢!你比純爺們還純!”
馬琳看著我倒是挺平靜,她說:“你哭什麼,進去吧。”
我一進去,傻眼了,我看到程淺身邊站這個女孩兒,不得不說,這姑娘,還真和程淺挺配的。我本來還想還想勸勸程淺,看著架勢,也沒什麼勸的必要了,只能直接罵了。
我說:“程淺,你他媽想幹什麼?離個婚你還把小三兒帶來了,你前腳離後腳就想登記是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