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也一臉疑惑地看著龔偉浩。
“如果只是這一件事,我當然不會來叫你們了。那之後的幾天,文璇每天都去夜場,而且,每天都有一個男人暈倒。
不過,因為一直都沒人看到,所以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有的是隔天早上才被人發現的,還以為是喝醉酒了。
直到昨天晚上,文璇的朋友在酒吧後巷看見文璇吸收一個男人的精氣,具體是不是吸收精氣,文璇的這個朋友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據她說的,好像是文璇跟那男的面對面,連嘴都沒碰到,過不了一會,那男的就倒下去了。
不過,一開始文璇說,那男的突然就倒下了,她自己也被嚇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了避免惹上麻煩,察看了一下,確認那男的還活著後,就一起回了家。”
龔偉浩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會,顧謹言和蕭墨銘聽得雲裡霧裡的。
“還沒說到重點啊?”蕭墨銘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快了,快了。”龔偉浩招了招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蕭墨銘只好靜下心來,耐著性子聽他說下去。
“後來,她們兩個回家之後,文璇突然就渾身難受,滿地打滾,而且,嘴裡不斷嘔出黑氣。”龔偉浩說得有模有樣,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顧謹言和蕭墨銘兩人聽到這裡,都來了精神,知道關鍵點在這裡了。
“而且,不但,吐黑氣,兩隻眼睛還變黑了,眼白都快看不見了。”龔偉浩彷彿是為了烘托氣氛,越說聲音越低。
“大點聲,你以為講鬼故事呢?”蕭墨銘無語地說。
龔偉浩訕笑了兩下,繼續說:“文璇的朋友看到她那樣,當場差點就嚇尿了,直接把她一個人鎖家裡,然後,給我們劇組的何光打電話。”
“給他打電話?”蕭墨銘捏了捏耳朵。
“噢,何光自從上次在餘彤縣遇到百鬼夜行,現在可喜歡講鬼故事了,還說認識法力高深的道長,這不,文璇有事,她的朋友就想到了何光。”龔偉浩笑著說。
“我就知道不把他記憶給改了,他一定會到處說。”蕭墨銘擼了擼鼻子說。
龔偉浩訕笑了兩聲。
“然後,何光就來找你,讓你來找我們?”顧謹言說。
“對。”龔偉浩點了點頭。
“我不是記得你說,上次,顧——”顧謹言看了看龔偉浩,頓了一下,“上次我不是用了鎮鬼符把鬼都給壓回地府了嗎?怎麼會有遺漏?”
蕭墨銘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看著她,如果顧奈奈出來,倒還可以問問,現在顧奈奈在裡面,也沒法叫出來問清楚。
“你確定是從餘彤縣惹回來的嗎?”蕭墨銘揉了揉鼻子問。
“這我哪知道?”龔偉浩苦笑著說。
“按道理說,應該沒有鬼魂可以避過鎮鬼符的啊!”蕭墨銘自言自語道。
“這個我也不懂。”龔偉浩笑了笑,說,“所以才來找你們啊,你們是專業人士。”
“你這話說的——”蕭墨銘笑了笑,“——很有道理。”
看見顧謹言眉頭深皺,心思沉重的樣子,他笑了笑說:“別想太多,就當是尋常的抓鬼驅魔,咱們又不是沒做過。”
顧謹言一聽,也對,抿著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