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站起來後,抬頭便看見幾米外,那個散發紅光的符陣,以及符陣裡面四處亂撞,想要逃出來的魂煞。
“這是......”她指了指符陣,有些茫然地問蕭墨銘。
蕭墨銘便將顧奈奈出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講給她聽。
“所以,之前那些邪術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顧謹言指了指地上的少年。
“有很大可能。”蕭墨銘點了點頭,然後,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不過,這樣一來,那個在天臺的中年人,他的身份就一頭霧水了。”
“好奇怪,他為什麼要自殺?”顧謹言看著少年的屍體說。
“嗯,這點我也很奇怪。”蕭墨銘表示十分贊同顧謹言的話,“玻璃心都沒他那麼容易碎。”
“所以,現在只要等到天亮就可以了是吧?”顧謹言問。
“對,天亮咱們就回去。”蕭墨銘說。
“不知道龔導會不會找我們?”顧謹言說。
“這個我倒忘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蕭墨銘拿出手機,給龔偉浩打電話,山裡訊號差,他拿著手機,在周邊轉悠了很久,最終在一顆樹上找到了訊號質量還算過得去的位置。
給龔偉浩打完電話後,蕭墨銘覺得放著少年的屍體不管也不好,便重新仔細地搜了一下少年的屍體,確定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之後,便招呼傒囊們一起幫忙把少年給埋了。
......
旭日東升,陽光穿過雲層照進了林子裡,符陣中的魂煞被陽光的照耀下,過了幾分鐘便化為黑煙,徹底煙消霧散了。
傒囊們也在太陽出來之前就都躲到了林子深處。
雖然被太陽照到不會致命,但是傒囊總歸是山精,在太陽底下會不舒服。
顧謹言和蕭墨銘處理完事情後,便一起走出了森林。
剛出森林就碰上了龔偉浩,因為蕭墨銘身上的衣服昨天被抓爛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龔偉浩見到兩人從林子裡出來,馬上走了上去:“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昨天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蕭墨銘說。
“昨晚說得含混不清的,誰知道你們幹嘛去了?”龔偉浩搖了搖頭,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蕭墨銘的衣服,“這怎麼回事?”
他湊上前去,仔細端詳了一下,兩隻眼睛不斷在蕭墨銘和顧謹言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蕭墨銘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看啥呢?”
“這衣服......”龔偉浩點了點蕭墨銘。
“不小心劃爛的。”蕭墨銘語速極快。
“不對!”龔偉浩彷彿名偵探附體,“這明明是抓爛的。”
頓了三秒,他張大了嘴,一副“你小子行啊你”的表情,語調古怪地說:“你們昨晚,嘖嘖嘖,居然跑到林子裡,還這麼激烈,現在的年輕人啊!”
“說什麼呢你?”蕭墨銘無語地說。
顧謹言也聽出來是龔偉浩話裡的意思,臉上有些發燙,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然了,也有那麼幾分不想解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