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蕭墨銘攔著,估計少年非得破相不可。
顧奈奈知道是傒囊幹的,並沒有說什麼,畢竟,有仇必報也是她的行事準則之一。
何況,少年做的事實在讓人生氣,那傒囊雖說是山精,可外表看起來就是一群小孩子,他竟然也下得了手。
“你們真是太殘忍了,怎麼可以虐屍呢?”顧奈奈看了看少年的屍體,嘴上說得道貌岸然,腳上卻是毫不留情,給了少年一腳,然後,笑嘻嘻地跟傒囊們說,“以後可不能這樣哦!”
蕭墨銘看著顧奈奈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悄咪咪地想: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傒囊們見顧奈奈踢了少年,彷彿見到了親人似的,對她更親近了。
顧奈奈在少年屍體旁邊蹲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來。
“靠,你連屍體的豆腐都吃啊?”蕭墨銘叫喊道。
顧奈奈給了他一個白眼,眼睛裡寫滿了“傻子”兩個字。
摸索了一會兒,顧奈奈從少年身上搜出了一本有些殘破的古書,灰撲撲的,書面破損了好幾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蕭墨銘見她從少年身上搜出了東西,便也跟著湊過去看。
顧奈奈將那本古書拿在手上,開啟了手機的燈,照在書上,前後翻轉了一下,發現連書名都沒有。
“這啥書啊?連書名都沒有。”蕭墨銘頗感興趣地說。
顧奈奈把手機遞給蕭墨銘,讓他在一旁照明,自己小心翼翼地翻開了古書。
翻了一會,顧奈奈有些驚訝,扭過頭,看了看一旁同樣一臉驚訝的蕭墨銘。
書上記載了很多的法術,不過有近一半都是歪門邪道的法術,其中更是有他們之前遇到過的“桃代李僵之法”、“困龍局”等術門。
“這就是我們一直想找的那個人!”蕭墨銘驚愕道。
“應該是。”顧奈奈有些猶疑地點了點頭。
“不對,咱們上次在天臺看到的不是個中年人嗎?”蕭墨銘說。
“這也是我有點不太敢確定的原因。”顧奈奈揉了揉鼻子,“我記得之前的當事人都說給他們打電話的是一個年輕人,那麼假如並沒有使用變聲器,而是真的就是他。那倒是對得上了。”
顧奈奈思忖了片刻,突然頓了一下,惶恐地四處張望,待看到蕭墨銘後,急切地問:“你沒事吧?”
“你......”蕭墨銘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瞭然地看了看手機,果然,他笑著說,“謹言,我沒事。”
“這是?”顧謹言輕輕地晃了晃手上的古書。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蕭墨銘下巴點了點躺地上的少年。
“他......”顧謹言這才反應過來,地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少年,“他怎麼了?”
“死了。”蕭墨銘抿了抿嘴,撥出了一口氣說。
“你們!”顧謹言表情十分驚訝,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你們殺了他?”
“沒有,沒有。”蕭墨銘失笑,伸手拍了拍顧謹言的胳膊,“你別緊張,他是自殺的。”
“自殺?”顧謹言擰著眉,看了看少年的屍體,覺得有些不自在,隨即站了起來。
蕭墨銘也跟著一塊站了起來,傒囊們圍在他們倆人旁邊,這會兒估計是也都覺察出來,顧謹言跟剛才不太一樣,都紛紛睜著眼睛,奇怪地看著顧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