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人是你再好的朋友,哪怕是你丈夫,也不能死了還放在房間裡啊。
大副顯然也覺得劉飛兒有些不可理喻,他耐心地說道:“劉小姐,你知道現在的氣溫,如果放在房間裡,你知道他會發生什麼,我想那樣對死者也不好。”
劉飛兒握住蘇澤的手,她看著蘇澤彷彿沉睡一般的面容,怎麼也不相信蘇澤已經死去了。
她輕聲的喃喃道:“他活著的時候,我沒能和他在一起,難道他死了,還有誰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嗎?我不要他一個人呆在黑暗裡,我知道他不會害怕,可是我害怕……”
她說的話和溫柔的語氣令人震動。
歐洋皺眉道:“飛兒,你理智一點,人死不能複生,而且屍體不冷藏處理的話,會造成感染的。”
劉飛兒冷冷的盯著歐洋道:“你們一定要將他放到冷庫也可以,我也住到冷庫去,總之我要陪著他。”
這時候連船長都被驚動了,船長是一位六十多歲的白人老頭,他走過來,聽了大副的話,對劉飛兒說道:“你的感情令人欽佩,不過船上有船上的規矩,這樣吧,我會讓船員給你的房間放一個冷藏櫃……”
劉飛兒知道這已經是遊輪上做的最大讓步了。
她點了點頭。
兩名船員將蘇澤抬到了劉飛兒的房間,同時又運過來一個冷櫃,將蘇澤放進去,可是當那些船員離開後,劉飛兒馬上把蘇澤從冷櫃裡抱出來放到了床上。
她看著蘇澤,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而且身上還有很多被燒焦的痕跡。
她心裡一陣抽痛,撫摸著蘇澤的臉龐道:“澤,你碰到什麼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她接來溫水,小心的除掉蘇澤身上的衣服,她沒有一絲的害羞,用溫水擦拭著蘇澤的身體,直到把他弄得幹淨無比,才給他套上一件浴袍。
夜深了。
劉飛兒躺在蘇澤的身旁,抱住蘇澤的腰,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眼角滴落一滴淚水,輕聲道:“澤,我們現在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她心裡沒有一絲的害怕,即使所有人都說蘇澤死了,可是她心裡仍然不願意去相信,她總感覺蘇澤還在她身旁,並沒有遠離她。
船上的時間一晃而過,已經是三天過去了。
三天裡,劉飛兒幾乎沒有出房間。
要不是她定時會出來拿一些吃的,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消失了。
可就是這樣,連夏晴和歐洋也開始刻意的躲閃劉飛兒。
畢竟,這種和“屍體”住在一起的怪癖實在是有些驚悚,歐洋對劉飛兒上心是因為劉飛兒的天使容貌和魔鬼身材,可她沒想到這樣的極品尤物會心理不正常。
想到劉飛兒和一具屍體在同一個房間呆了三天,而且看樣子還要繼續呆下去,他心裡也有點害怕,所以也不再關心劉飛兒,轉而和一個金發洋妞打得火熱。
只有劉飛兒,從頭一天的絕望,過了三天後,劉飛兒的精神竟然變好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蘇澤說不定沒有死,因為蘇澤的身體在三天內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反而那些傷口似乎縮小了,而且蘇澤的面板也一直是柔軟的,一個死人是絕對不可能這樣的。
劉飛兒心裡很激動。
她沒有告訴醫生,她怕這些醫生把蘇澤當做不正常的情況,拿去做實驗。
只要蘇澤每天在恢複就好了。
她現在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蘇澤身上,每天陪著蘇澤,給他讀書,和他說話,每天按摩蘇澤的肢體,她想喚醒蘇澤,說不定蘇澤現在是另一種形式的植物人。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她在盡她所有的力量。
又過了一起星期,伊麗莎白號已經開始返程,前往英國南安普頓。
歐洋這次找來的都是年輕人,伊麗莎白號本來就是屬於歐家的,他本來想在船上拿下劉飛兒,沒想到劉飛兒是個神經不正常的女人,好在船上不缺女人,這些天他早就忘掉了劉飛兒,天天和船上的朋友開泳裝趴體,每天玩的不亦樂乎。
一群穿著比基尼和沙灘褲的俊男美女在甲板上,放著震天的隱約不斷的扭擺,喝著香檳,玩到激動的時候,一些金發美女直接把比基尼胸罩都扯開了。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艘船正在飛快的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