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筏艇急速的在海面上穿梭出去,劉飛兒的心中很緊張,很害怕。
她怕那個漂浮的人真的是蘇澤。
她知道船員說的是對的,在這種情況下,這個人生存的機率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所以她寧可自己是因為太思念蘇澤所以看錯了。
何況,蘇澤不是在華夏嗎,這裡離華夏萬裡都不止,他怎麼可能飄到這裡來。
在她混亂的心情中,皮筏艇終於靠近了那具“浮屍”。
一名船員伸出手,將那具浮屍翻轉過來,在那一刻,劉飛兒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像一個晴空霹靂打在她身上。
她尖叫一聲:“蘇澤。”
她忘了這裡是大海,忘了自己是個旱鴨子,跳進水裡,一連吃了幾口海水,又苦又澀。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都空掉了,怎麼可能是蘇澤,真的是他。
她每天都在想著蘇澤,期望著能和他見面,可是她寧可不要這種重逢,蘇澤怎麼會漂浮在海上,而且看起來毫無生機。
她跳下水,抱住蘇澤的身體,拼命地喊他的名字,試圖給他做人工呼吸。
蘇澤一動不動,雙目緊閉,沒有任何的反應。
跟著來的船員看出了這具浮屍顯然和這位華夏的小姐有很深的關系,他們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幾名船員跳下水,將劉飛兒和蘇澤先弄回到皮筏艇上。
就算在拉回皮筏艇上的時候,劉飛兒也一直死死的抱著蘇澤。
一名船員過來,在蘇澤的脖子上按了按,遺憾地道:“劉小姐,他已經沒有脈搏了,請你節哀。”
“不!”
正在給蘇澤做人工呼吸的劉飛兒憤怒的抬起頭,盯著那個船員厲叫道:“他還沒有死!他沒有死!”
幾個船員面面相覷,劉飛兒的眼神顯得有些瘋狂。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只能先將皮筏艇開回伊麗莎白號。
兩名船員拿擔架過來,將蘇澤抬上船,這時候,歐洋等人也過來了,他們看到劉飛兒的眼神,就明白劉飛兒並沒有看錯,這具海上飄來的浮屍竟然真的是劉飛兒認識的。
“飛兒,他是你的朋友嗎?”夏晴問道。
劉飛兒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蘇澤身上,就算瞎子都能看出來劉飛兒有多麼在乎這個男人。
歐洋心裡很不舒服。
他追求劉飛兒可謂煞費心機,都沒有什麼效果,難道他歐洋還不如一具屍體嗎?
不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這人顯然是死了,他不用擔心其他的,劉飛兒總不可能對一具屍體念念不忘吧。
隨船的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蘇澤的身體。
“醫生,怎麼樣?他是不是還活著?”劉飛兒焦慮而迫切地看著醫生。
隨船醫生搖搖頭,抱歉道:“劉小姐,很不幸,你朋友已經死了。”
劉飛兒的臉色慘白,船員說蘇澤死了,她不信,現在連醫生也說蘇澤死了,她感覺到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眼看劉飛兒要倒下,夏晴連忙扶住她,歐洋也上前關切道:“飛兒,身體要緊,你一定要節哀啊,夏晴,你扶飛兒回船艙休息休息。”
兩名船員抬起擔架,準備將蘇澤抬走。
劉飛兒猛的掙開夏晴的手,攔住兩名船員道:“你們要將他抬哪裡去?”
大副說道:“劉小姐,他的遺體需要冷藏,我們會將他放到底倉的冰庫裡,等上岸後你可以通知他的家屬,再行處理。”
“不!”劉飛兒想到要將蘇澤放在陰冷黑暗的冰庫裡,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要破碎成黑洞,她嘶啞道:“你們不許將他放入冰庫,把他放到我的房間把,我會照顧他的。”
“飛兒,你瘋了?”歐洋和夏晴等人用看瘋子般的眼神看著劉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