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莫要太過擔心,想必梁、李二人會守口如瓶的。”胡仲方雖然位列四木,但他在地方上政績斐然,算是依附於史彌遠的實幹派,但他個人既然入了這個團體,自然免不了有汙缺之處。
“呵,想讓他們兩個守口如瓶,只怕比登天都難,只希望全績不要拷問過緊,不然他們倆只怕什麼都說了。”薛極對手下的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清楚,硬骨頭的哪裡有一個。
“那先問問史相是何看法。”胡渠無奈搖頭道。
繼,二人到了大堂,迎接二人的卻是余天賜。
“純父,史相人呢?本相有事與他商議。”
“史相今日身體不適,不想見客。”余天賜也是兩日前才從寧國府回京,說起余天賜的仕途可謂是一路通達,如今已經是寧國府知府了。
“史相這是何意?全績今日所做之事滿城皆知,史相真當不聞不問?”薛極急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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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相,請回吧。”余天賜不願多說,抬手送客。
“薛相要不先回吧,史相自有決斷。”胡榘心中要如明鏡一般,看來這朝廷是要改天換地了。
薛極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甩袖離去,神情似乎更加堅定。
“純父,寧國府的政事可忙?”胡榘見薛極離去,便與余天賜閒聊起來。
“尚可。聽聞胡尚書在慶元府做了一些實事,天賜欽佩之極。”余天賜拱手說道。
“哈,人老了,也沒有什麼慾念了,為百姓做些事,期許身後的名聲不要太難聽罷了。”胡榘自嘲了一句,他在數年前已經是兵部尚書、煥章閣大學士,也算是位極人臣,想法也漸而通透。
“臨安城要起大風了!”
“嗯,官家是一個有志向的好皇帝,需要一批忠貞之士的扶持,你我都老了,趕不上這朝代嘍!”
余天賜沉默無話,史彌遠是他繞不過的一個話題,無論家做什麼決定,餘家都會堅定的站在他身後,從史浩開始便是如此。
再說薛極。薛極尋史彌遠無果,便去了禁軍營尋夏震。
夏震雖然被冠上指揮使的名稱,但其實他的官位是殿前司虞侯,屬於從五品官員,由於宋朝南渡後,指揮使不常設,而殿前司公事又經常由文官任之,夏震這個虞候就變成了步、馬一把手。
“薛相尋末將有何事?”夏震將薛極迎入大堂,奉上茶水。
“夏虞候,今日臨安城發生的事你可知道?”薛極飲茶佯作鎮定。
“嘶!末將今日未曾出營,不太清楚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夏震打了一個馬虎,其實臨安城的風吹草動哪個躲過他的眼睛,今日劉整帶兵入城,若是他強行阻攔,劉整也辦不成什麼事。夏震的心理十分簡單,就是兩不沾,既不想惹禍,也不想惹麻煩。
“夏虞候不知,那本相告訴你,全績派兵當街抓人,而且抓的是當朝高貴,這件事殿前司不管嗎?”薛極指揮不動全績,還指揮不動夏震了?
“若真是如此,自然要管,請樞密院下調令,末將立即帶人去問責。”夏震也是個老滑頭,薛極完全可以代表樞密院,但他卻要以樞密院的公文為先,把這件事打上公事的標籤,左右也不得罪人。
“夏震當年若不是老夫向史相推薦你做殿前司虞候,你現在還是北城門的守將呢。”薛極怒目問了一句。
“薛相提攜之恩末將永世難忘,末將立即帶上府上家眷去城外大營問一問全績,看他有何話要說?”夏震又換了一個說法,帶上家丁不帶兵,反正權當鬧一出笑話,薛極不怕丟人,他自然也不怕。
“夏震,本相記得當初你是個果決之人,選德殿敢押趙竑,今日怎做事畏首畏尾?”薛極為夏震提了一句精神。
“這……呵呵。”夏震笑而不語,殿前犯上之事一輩子做一次都了不得,哪能天天去做,若今日來的是史相,夏震二話不說便點兵出營,但薛極還差了些分量,而且這些年來禁軍一直在拱衛京師,根本沒有打過幾場硬仗,夏震對自己手下兵馬的水平十分了解,要想硬撼從西涼退下來的忠義軍,那是痴人說夢,無論從數量,還是兵甲的精銳程度,忠義軍更擔得起禁軍的稱號。
“夏震,本相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出不出兵?”薛極以勢壓人。
夏震面上仍作恭敬,但心中厭惡之極,這個老東西這些年來端的架子不少,把夏震呼來喝去慣了,孰不知夏震心中已經對其厭惡至極:“出兵,自然要出兵,請薛相以樞密院公文為要,虎符為令,末將一定效犬馬之勞。”
“好好好,夏虞候既然如此說,那本相就先告辭。”薛極今日連碰了三次壁,火氣已經壓制到了極點,若非掛著三分顏面,他定然會破口大罵。
“薛相慢走,若日後有事儘管吩咐一聲,末將絕不敢辭。”
夏震笑盈盈的送薛極出了門,而後目化陰沉,小聲罵了一句:“真以為自己是史彌遠啊,當狗都沒有一點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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