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弟弟叫柴守禮。”
無塵揉了揉鼻尖,這也太巧了吧。當初希夷先生留下的那兩個名字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所以在聽到知禮兩個字時就有些懷疑,畢竟當初先生接到堯山的信,說是柴知禮去了太原。
太原是李存勖的地盤,被收入宮中也不是不可能。
“無塵子?”李存勖不解。
“此人乃是我的一位故人。”無塵眼神複雜地看著柴知禮:“此事還請陛下徹查,倘若她真的有行刺之意,任憑陛下處置,倘若有人嫁禍,也請陛下明察。”
無塵子的故人,李存勖卻見柴知禮一頭霧水的模樣,顯然是不認識無塵子的。
但是見無塵子只是含糊其辭,李存勖也沒有繼續問,只吩咐內官:“把她拘到自己宮裡,這件事好生查清楚。”
“皇后那裡?”內官問道。
“自然也要查!”
柴知禮被帶走之後,無塵才與李存勖詳細說起這件事:“我師父當初離世前讓我對他們姐弟多加照顧,可是這些年我也沒有去過堯山,但是他們的名字卻是記得非常清楚。”
無塵子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李存勖也明白了,雖然柴知禮帶了釵子,那釵子上也的確淬了毒,但她卻沒有行刺的舉動,他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
“多謝陛下。”
“我們之間何必言謝。”李存勖請無塵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怪我草木皆兵,無塵子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已經被行刺了五六次。”
以往有無塵子隨行左右,那些刺客根本進不了身。
“害得我這些日子戲都沒有聽了。”李存勖愛聽戲,刺客們也最容易藏在戲班子裡面。
“無妨,既然我回來了,陛下也不必擔心了。”
“恩,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待取了蜀地,這朝中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了。”李存勖眉頭皺起。
“恩。”無塵說道:“天色不早了,陛下去歇息吧,這裡有我守著。”
這已經是下半夜了,李存勖的確有些睏倦了,這些日子他就沒有睡個安穩覺,無塵子回來了,他終於能好好睡覺了。
大業殿前面是李存勖內朝的地方,後面是他的寢宮,有無塵子在,他放心地去寢宮睡覺了。
無塵呆在他寢宮的偏殿,燭火點了一夜,她看了一夜的書,竟然是徹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就有內官過來,李存勖沒有睡好,沒有什麼好臉色:“怎麼樣了?”
那內官小心翼翼:“柴美人的那釵子的確是皇后屋裡的,但卻不是皇后賞的,說是自己身邊的宮女偷偷拿出去誆騙了柴美人。”
無塵微微挑眉,這宮裡還真是個吃人的地方。
“那宮女呢?可有細細詢問。”
“宮女直接跳井了,已經沒氣了。”
死無對證。李存勖氣得鼻子都歪了:“皇后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管不好,罰皇后在宮裡禁足一個月。”
“是,那柴美人呢?”
“能怎麼樣,放了唄,也是蠢得可以,被別人當了棋子還不自知,別人的東西能隨便拿的嗎?這可是宮裡,也罰她禁足一月。”李存勖氣憤不已。
那內官領旨之後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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