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師未捷,他就先摔了個狗吃屎,或許是摔懵了吧,從落地到叫出聲,中間還隔了一小會兒。
“石師弟,你怎麼樣?哎呀!”古千帆關切的話語還沒說完,就失聲驚叫了一下。
只見石頭滿臉是土,鼻尖一縷猩紅,這般狼狽悽慘的模樣,必定是臉先著地了。
“哈哈哈!”一陣大笑聲響起。
金蓉站在一旁笑得那叫一個歡,不知情者見到此處,多半會以為這個女人瘋了。
“呸!”石頭呸了一聲,將吃進嘴裡的泥巴吐了出來,眼神不善地盯著幸災樂禍的金蓉。
金蓉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喝道:“看什麼看?居然好意思從空中掉下來,我想你也是太清門第一人了,那種前無古人的第一,後無來者的唯一。”
“你!”石頭氣極,正欲有所為,卻被一隻手給牢牢抓住。
古千帆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水袋,遞給石頭,訕笑道:“哎!石師弟,我們還是先把臉洗一下吧!”
石頭沒有接水袋,瞥了一眼始終背對著他們的穆婉兒,火氣更勝,憤然道:“古師兄且稍等片刻,讓我先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們。”
金蓉一聽有人在她中意的古師兄面前罵她是個娘們,就像是有人在戳她脊樑骨,說她身體不幹淨一樣,那個火大,一邊張牙舞爪向石頭撲去,一邊吼道:“誰是娘們?你個臭流氓給我把話說清楚嘍!”
石頭和古千帆同時被這股擇人而噬的氣勢給鎮住了,兩人都不曾想金蓉會有如此大反應,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一個心有猛虎的女人向一個呆若木雞的男人發動攻擊,結果可想而知,殺豬般的慘叫聲隨即響徹這一片樹林。
古千帆一隻手牢牢抓緊石頭,以防他沖動行事,一隻手幫他倒水清洗臉上的塵土和傷口。
但見石頭蹲在一顆大樹下,渾身顫抖,每一次捧水往臉上的時候,都要經歷一番齜牙咧嘴,倒抽涼氣。
金蓉果真不失為一個女人,撇去後天得到的法寶不說,先天與生俱來的牙齒和指甲都是不逞多讓的利器。
曾經就叫石頭領略過她牙齒的鋒利,這回又用實際行動告訴石頭什麼叫“九陰白骨爪”。
古千帆蹲在一旁,語重心長道:“石師弟,你就認了這一次虧吧!可千萬不要再找麻煩了啊!”
石頭聞言,沒好氣道:“古師兄,你這人太不仗義,我看陪你去胭柳巷的事情,還是就此作罷算了。”
古千帆一聽這話,立馬急了,說道:“哎!石師弟,你可別呀!我們都說好了的,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呢?”
石頭呵呵一笑,問道:“剛才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控制住我手腳,這是幹嘛?跟那個女人狼狽為奸,聯手對付我嗎?”
古千帆笑容苦澀道:“石師弟,你這就冤枉師兄了,女人最在乎的無非就是三點,相貌、身材和年齡,你公然罵人家娘們,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生氣的,何況是心高氣傲的金師妹呢!”
“那我管不著,好兄弟就該兩肋插刀,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們這兄弟算是沒法做了。”
石頭一把奪過水袋,自行清理著他的“花臉”,那張可憐的臉蛋,被金蓉給抓出十餘道傷痕,縱橫交錯,好不滲人。
要不是他隨身攜帶了不少從冬蟲那裡搜刮來的靈丹妙藥,其中就有整整兩瓶止血去疤的靈藥,這會兒他就算是大羅神仙轉世,估計也要做一回惡魔了。
“唉!你可真是沒能理解師兄的苦衷啊!”古千帆搖頭輕嘆。
“狗屁!”石頭鄙夷道。
古千帆對這句粗口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說道:“要是你方才真跟金師妹打起來,穆師妹會袖手旁觀?怎麼說人家兩人也是同出一脈,拜的也是同一個師父,師姐被人欺負了,師妹沒理由會坐視不理的,丹霞峰那群尼姑的團結,外人一般不能體會。”
石頭表情詫異,道:“尼姑?”
古千帆驚恐萬狀,連聲解釋道:“哎呀!口誤,口誤,口誤。”
石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笑而不語,眼神充滿了玩味與狡黠。
短暫的驚恐過後,古千帆反倒更加鎮定,一臉無所謂道:“哎!你別這麼看我啊!也別想拿這事威脅我,不信你就去兩位師妹那裡告狀好了,看到最後倒黴的是誰。”
石頭神情一怔,笑容也就收了起來,他又不是傻子,略一思索就知道,這“尼姑”二字從誰嘴裡說出來不重要,關鍵是誰去說給穆婉兒和金蓉那兩個女人聽了,誰就要倒黴了。
古千帆對石頭的反應很是滿意,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了什麼,滿臉嚴肅,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