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之間有四種關系最堅固,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搶,一起分過髒,一起嫖…
特麼誰敢帶溫涼去…去那啥啊!
安遠和溫涼也算是從大學到現在都一直還在聯系的鐵哥們兒了,但他捫心自問,自己在外頭吃喝玩樂的時候,確實是一次都沒有想過喊溫涼的。
有些娛樂活動讓溫涼參與了,怎麼想都好像是溫涼要吃虧的多。
“懶得跟你說。”安遠癟嘴做了個鬼臉,戴上了墨鏡放下遮陽板,“走啦,小朋友也看到了,再留等會兒有人注意到了就麻煩了。”
溫涼也不反駁,扭頭再看了一眼坐在小板凳上折小跳蛙,哦不,背臺詞的林景酌:“我覺得我跟小朋友應該挺投緣的。”
“人家連你微博都沒回複呢,投個什麼。”安遠毫不留情地拆穿。
溫涼挑了挑眉:“行吧…”
“等等,我接個電話。”突然,安遠抬手比了個抱歉的手勢,打斷了溫涼的話。
林景酌今天是被自己的經紀人拎起領子來拽走的。
他下了戲一般都習慣再在自己的小板凳上坐一會兒,聽聽導演給別人說戲或者這看看其他人的工作,和他原先在學校沒聽到鈴聲書包就已經收拾好了的狀態大相徑庭。
“怎麼了?”林景酌嘴裡還叼著劇組給發的袋裝巧克力牛奶,單手揣著兜,一手拎著自己的書包,蹙著眉大步地跟在小跑的魏婧後面。
前面的魏婧低著頭:“今天溫涼那邊宣傳了,媒體聽到風聲來堵人了。”
這部戲最近一直在海城影視城拍,林景酌每天進進出出的也不是什麼秘密。
“哦,嗯。”林景酌點點頭,沒什麼驚慌的樣子。
他從小被姑娘堵,大了被媒體堵,一直在這條路上勇敢前進著,心得不敢說,但經驗總還是不少的,慢慢悠悠地也不著急:“你走慢點。”
魏婧覺得都要氣笑了。
這孩子少年老成她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但是林景酌卻是每時每刻都在重新整理她對他的認知。
第一次進組,第一次上臺,第一次見高層,第一次面對數千粉絲,林景酌全都雲淡風輕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唯一的驚愕好像就是今天早上在看見溫涼的名字的時候。
“你是不是永遠都能這麼慢慢悠悠的。”魏婧搖頭。
“那不一定。”林景酌把嘴裡叼著的牛奶喝完,抬手抹了抹嘴角,“要跟溫老師談戀愛我就挺著急的。”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林景酌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過分甜膩的巧克力牛奶還留了一滴在他的嘴角,林景酌就保持著這麼一個舌頭伸了一小半要舔不舔的猥瑣姿勢,一隻手還拎著個空癟癟的書包,整個人活像個逃課出來打架的小流氓。
他就以這樣的形象遇見了傳說中的溫涼。
那人靠在車上,沒戴口罩沒戴墨鏡,甚至連帽子都沒帶一個,白衣黑褲的人站在樹蔭裡,金色的陽光透過綠蔭打在他的襯衫上,酷暑都在他那兒被迫降了溫度。
林景酌呆愣愣地和溫涼對視了幾秒,腦子裡唯一還剩下的,就是他真該把之前吹自己顏值的人一個個搖醒讓他們睜眼看看世界。
溫涼歪了歪頭,臉上一貫帶著的柔和笑容深了幾分,眼睛彎著。
“小學霸,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