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去,林騁特地準備了燭光晚餐,雖說菜是點的外賣,不過酒可是他下班之後特意去挑選的。
也如他預料的一般,秦舒驚喜地擁抱了他一下,開心地和他吃起了晚飯。
燭光的映照下,他們彷彿回到了幾十年前。
只不過聊著聊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最後一句話如同□□一般讓溫情崩裂。
秦舒說,如果你兒子也和男人談戀愛,你是不是也要厭惡他,罵他打他,把他關起來,或者把他趕出家門,一輩子不見他!
林騁說,前段時間我看過不少論文了,性取向是流動的,不是固定的,要是林野或者林果和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打斷他的腿也要把他這毛病扳過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也是那不要臉的臭小子蠱惑了我兒子,要是讓我見著他,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然後秦舒說,那你打死他倆吧。
什麼?林騁錯愕地問。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林騁久久沒回過神來,他聽見秦舒說,“林果和顧長安談戀愛呢,我和嚴清去h市就為這事兒。”
林騁只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他看見秦舒的嘴張張合合,卻聽不見她說了些什麼。
再醒過來是在醫院了,他有些虛弱,問秦舒,“老婆……我怎麼了?”
“急火攻心唄,沒什麼事兒,喝水不?”秦舒說。
他點點頭,秦舒拿起水杯遞給他。
喝了水,他又躺了下去。
短短一下午,林騁的心路可謂九轉十八彎,最終他做了個決定,“秦秦,就先當做我不知道吧,林果還要考研呢,什麼事都等考完再說,別影響他。”
秦舒滿不在乎地說,“就你想得多,人家兩個在我倆的勸說下當天就分手了,你兒子比你拎得清,人家知道什麼重要。你看看你,還氣暈過去了,看你那小心髒吧。”
林騁被秦舒說得啞口無言,心裡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就知道他兒子不可能是同性戀,就是玩玩。
嚴清接到秦舒電話時正在做飯,她忙著炸魚,便開了擴音。
“清清,怎麼辦啊,我昨天一生氣就把果果和長安在一起的事兒跟老林說了!”
“哎,我說你什麼好,咋樣了?”
“氣昏過去了,現在在醫院躺著呢,我看他反應也不是特別激烈,我覺得我再好好滲透滲透就沒問題了。”
嚴清氣不打一處來,“滲透什麼滲透,你要幹嘛啊你?”
“我……”
“秦舒我再說最後一遍啊,我不可能答應他倆在一起,你別老給我整么蛾子了,你們家倒是倆兒子,彎一個也沒事兒,我們家可就這一個崽子,我說不行就不行。”
秦舒剛要說話,電話卻被結束通話了。
顧健平出現在她身後,“你剛才說什麼?”
嚴清故作鎮定地說,“沒說什麼啊。”
顧健平說,“我都聽見了,清清,怎麼回事?”
一滴油飛濺出來,顧健平趕緊沖上去把嚴清拉到一邊,“算了,我來炸,你出去等著,等我炸完魚再說。”
嚴清摘了圍裙,坐在沙發上。
約莫十分鐘,顧健平關了火。
他把圍裙摘下來隨手搭到餐椅上,“清清,說說吧。”
“聽明白了吧?”嚴清問。
顧長安點點頭,“我又不是聽不懂中國話,不是,那你跟我爸說了,我奶奶是咋知道的啊?”
“林果他爸不是住院了嗎,負責他那科室的有一個護士是你奶奶對門家的姑娘,那女孩兒估計也是當八卦跟家裡人說了,他家裡那老太太和你奶奶閑聊的時候也當八卦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