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騁渾身一震,突然擔憂起一會兒自己要怎麼面對秦舒的問題了,我該如何面對你,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又轉了幾個彎,他跟著秦舒的車進了一個商場的停車場。
林騁在隔著秦舒幾排的位置停了車,小心地繼續尾隨。
期間秦舒也停下腳步回過兩次頭,好在他反應快並且身手不減當年,誰說五十多歲的中年男教授就非得地中海啤酒肚大腹便便了,看看,他照當年也就胖了二十斤而已,不過是從桃花眼的帥哥變成慈祥的叔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還是說跟蹤這活兒也挺費精力的,他出了一層薄汗,林騁抹抹額頭,看見秦舒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隔了十幾分鐘他才進去,他隨便地點了個什麼冰美式,回頭搜尋起秦舒的身影。
“先生,請拿好小票,飲品在前面取。”
秦舒坐在窗邊的位置,而她對面,正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和他們一個年紀但挺漂亮的女人。
她低頭喝咖啡的樣子,抬眼看秦舒的樣子,隨意的撇頭看向窗外的樣子……歲月不但沒有在她身上刻下滄桑,反而令她留存了優雅又勾人的風韻,那一蹙眉一抬手之間,真真是眼波流轉,有花開在她的指尖。
是這樣的人啊,難怪,難怪秦舒會動心了。
他回過神接過小票,有些失神地沖服務生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林騁拿到咖啡後找了個邊上的座位坐下,他控制不住地往那個方向看,又怕被秦舒發現,便低著頭,隔一會兒便抬眼看看。
他心裡亂極了,彷彿有幾十斤沒梳理好的毛線團兒在他腦袋裡纏繞著,而他根本無從下手。
如果沒有這些猜測,林騁應該會直接走到秦舒面前,自然地說一句好巧,讓秦舒引見下她的這位朋友,聊聊天之後林騁會說他還有事讓秦舒和朋友在一起逛街。
可現在,林騁只覺得抓心撓肝。
要和秦舒攤牌嗎,或者說是好好談談?
如果秦舒並沒有出軌還好,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這麼想著,林騁抬頭看了一眼,卻和秦舒對面的女人對上了視線,她不知道和秦舒說了什麼,秦舒也回過頭來。
“老林?”
這下沒法裝了,林騁看似鎮定地拿著咖啡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我剛才就覺得像你,在背後看了半天了,哈哈。”
秦舒笑笑,嗔怒道:“一起過了幾十年了,是不是我都認不出來。”
林騁低頭哈哈了兩聲,繞過了這句話,“這位是?”
她說:“你好,我叫嚴清,是秦舒的朋友。”
過了一會兒,他不經意地提前那張車票,開玩笑一般地說是自己教書時間長了愈發沒有魅力了。
嚴清笑著和秦舒眨眨眼,說,“是我和她一起去的h市啊,她可是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啊。”
果然是她!
林騁心裡打起了鼓,繼續以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和你這樣有魅力的人在一起,哪能保證我們秦秦把持得住啊。”
嚴清沒接話,看著秦舒,眼神裡盡是玩味。
秦舒卻是明白了,合著這老家夥以為我和女人出軌了呢,她一伸手就擰住了林騁的耳朵,“嚴清是顧長安媽媽,我倆是一起去h市看孩子去了。”
豁然開朗!
林騁討饒,秦舒才松開了手。
過了一會兒林騁提出還有事先走了,秦舒嫌棄地說快走。
待他走後,嚴清問:“你老公真恐同?我看他編排你編排得挺不走尋常路的。”
“誰知道他怎麼回事,書教多了腦迴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