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壞人的第一個願望,是定下和我的主僕契約,豬豬,你覺得呢?”
“他們哪裡會那麼善良。”
“那他們會許什麼願望,我還挺好奇的。”
“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知道!”
趴著的姿勢加上後背火辣辣的痛楚任誰也不可能安然入睡,又不能翻身,最多隻能稍微動一下腰肢和手臂,雙腿倒是能動,但卻不能站起來,中間上了一趟衛生間,逞強沒有讓豬豬用法術幫我,結局就是傷口裂開,重新將紗布從背上揭下來,換上新的紗布,一番折騰,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嘉銘,豬豬回來了嗎?”樓下傳來逸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我早上醒了之後家裡家外找遍了也沒找到,豬豬有沒有回來?”
“喂,逸哥找你呢,快出去露個面。”
吃一塹長一智,此刻我乖乖地趴在豬豬給我搭建的舒適的小窩裡面,催著豬豬去外面迎接逸哥。
“沒意思,一隻狗罷了,在他心裡能佔多大點地方,我整天瞎忙活他也不知道。要喜歡早就喜歡了,不喜歡再強求也沒用。”
可能昨晚的事情給豬豬的打擊太大,居然讓她喪失了對逸哥的痴情。
“別呀,豬豬,不要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你和逸哥可是終生大事,不能這麼草率地放棄呀。”
“終生?他在我的終生裡連個過客都算不上。”
過客都算不上……
是呀,豬豬現在已經是十幾萬歲的年紀,還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個萬年,十萬年。
過客嘛,確實算不上。
那我呢,我有壽命嗎?我的以後還有多久?
我是個生命嗎?亦或是個眾人爭搶的寶物,存在的時間長短,取決於擁有者的心情和自己是否有被利用的價值。
“那我們們倆就相依為命吧。”
最起碼,我存在的時候有你相伴。
最少,我遇到過程嘉銘,有了以前不敢肖想的這些美好。
“別喊了,在這。”
臥室的門被推開,程嘉銘穿著家居服出現在臥室門口。他掃了一眼,看見了豬豬,沖逸哥說道。
“哥,是逸哥來了嗎?”還好我是在被我裡,有被子的掩蓋,就算此時豬豬沒有施展障眼法,後背的傷也不會被一眼識破。“豬豬一大早就在門口撓門,可能是餓了回來吃飯的。”
昨晚回來和豬豬促膝長談之後,我的腦子裡就只有後背的疼痛在叫囂,完全忘記了豬豬昨晚是半夜回來的這件事。此時也只是急中生智,利用豬豬貪吃這點做文章,扯了個謊。
“還在就好,還在就好……”逸哥趕了過來,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只小聲的不停重複著“還在就好”幾個字。“豬豬,豬豬……”
逸哥喚著豬豬,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喚她的時候弓著腰彎著腿,雙臂微微分開。往常這個時候豬豬肯定歡快地撲進逸哥的懷裡,但今天,豬豬窩在我身邊一動不動,眼睛盯著逸哥,卻彷彿從未見過這個人一般,只給了一個冷漠的眼神,最後便閉上了雙眼,將鼻尖往我肩頭拱了拱。
我第一次看到逸哥臉上出現這種表情,失魂落魄帶著滿腔的愧疚,伸出的雙手不知何處安放,有些尷尬地站起身,呆呆地立在門口。
“我餓了,做點吃的吧。”程嘉銘拍了一下逸哥的肩膀,將失神的逸哥喚醒。“冰箱裡還有很多食材,你看著隨便弄點。”
“噢,好的。”逸哥轉身離開,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支走了逸哥,程嘉銘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豬豬怎麼了?”他靠著床頭坐了過來,戳了戳在裝睡的豬豬,又將我臉上的幾縷碎發挽到耳後。
“我也不知道,可能沒睡醒,過一會兒就好了。”
“你睡醒了嗎?起來洗漱,待會吃飯,嗯?”他將整個手掌搭在我的額頭,一下一下順著我的頭發。發絲劃過他的指間,柔軟的指腹擦過頭皮。我眯上了雙眼,像只慵懶的貓咪享受著這力道恰到好處的按摩。
“想再睡會兒?”他換了一隻手繼續按摩,問道。
“嗯……”我懶懶的應著。一晚上的疲憊在此刻爆發,眼皮再也支撐不住,但是心裡總覺得還有件事情要交代,一個恍惚,我猛地抬了身子。
“嘶!”從後背傳來的痛楚喚醒了我的記憶。“哥,那個,我肚子疼,就不吃飯了。你和逸哥先吃吧。”
“肚子疼?是昨晚凍著了嗎?我帶你去醫院吧。”他停了手中的動作,站了起來,看架勢是認真的。
“不用不用,我,我,我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