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帶豬豬走?”逸哥收拾完,正在門口換鞋子,豬豬叼著自己喜歡的一袋牛肉幹,搖著大尾巴在逸哥身後打轉。
“嗯。豬豬,我們走。”
豬豬從來不需要牽引繩,逸哥就是她的人生目標,是她的指路明燈,走到哪裡跟到哪裡。
“哥,我回屋了。”送走了逸哥,我準備回屋休息。
“這個給你。”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深紅色的長條形的盒子遞給我。“就當是紅包。”說完又揉了揉我的頭發,轉身離開。
盒子上沒有任何文字或者其他什麼記號,很簡單的一個盒子。我將它拿回屋裡,小心地開啟,裡面是一條項鏈。一根黑色的繩子上面拴著一個拇指大小的葉子形狀的掛墜,原木色的葉片上雕刻著細致的脈絡,木質的材質幻化出輕盈的質感,像是一片真的綠葉一般靈動。
葉子帶著醇厚的檀香氣息,和程嘉銘身上的那種味道一樣。捧在手心裡,像是帶著陽光的溫暖。
這是一片有靈力的葉子,一方面得益於它自身的材質,應該是取自一棵有些年紀的老樹;另一方面便是雕刻著的技藝和注入的心意,心誠則靈,這是一個有護身作用的掛墜。
松開繩結套在了脖子上,站到鏡子前面變換著角度照著,擺弄著項鏈。一會兒掛在衣領上,葉尖往左;一會兒又塞回去,葉尖向右。倒騰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決定放在貼身的地方,藏起來。
嘴角自從開啟盒子的那一刻翹起就未再落下,我激動地攥著葉子在床上翻滾,過度亢奮的精神讓我一時間難以入睡。
“嘶!”一陣劇烈地刺痛閃過腦海,比先前放煙花的時候更甚!
“怎麼回事,難不成我還會感冒?”
自從開啟技能之後,我的身體狀況是依託在我自己的能量儲備上面的,我的能量一直還算是充足,不應該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事不過三,第三次更加劇烈地疼痛來臨的時候我意識到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貝貝,你沒事吧?!”豬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臥室。好久沒看到她這幅素白的戎裝打扮,仙人之姿陳在月光下甚是耀眼。
“你怎麼回來了,不陪著逸哥嗎?”我一隻手按著太陽xue,皺著眉頭,緩解著頻率越來越高的疼痛。“豬豬,我頭疼……”
額頭上滲出了汗水,按著太陽xue已經無濟於事,我用力地咬著後槽牙,抑制著即將沖出喉嚨的痛呼。
“抓住我!”
我痛得神志不清,勉強聽得她讓我抓住她。摸索著抓著她的手臂,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寒風打在臉上像是刀鋒劃過臉龐,火辣辣的疼,反而讓我清醒了一些。
此刻,豬豬帶我立在雲端,不知要去何方。
“貝貝,感受一下,面向哪個方向的時候更不舒服?”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豬豬總不會害我,我閉上雙眼,原地轉動,轉到西南方向的時候,尖銳的頭痛又開始發作。
“那邊!”我捂著頭,指著遠方,緩慢地掙開雙眼眺望這個令我頭痛的方向。
“是你的學校。走。”
豬豬在我指出方向後立刻抓著我的手向西南方向飛去,離得越近,我的疼痛越劇烈,落到空蕩蕩的校園的時候,我已經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
“果然是這裡。”豬豬將我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將我扶起。“貝貝,打起精神來,有人在破契,你要是倒下了他可就得逞了。”
破契?
我的契約居然是能夠打破的?!
“是那裡!那裡有紫氣,我們過去。”
豬豬拖著我也沒有影響她快速移動的能力,一瞬間就來到了她說的那個教室。
這個教室原本是我們學校的一個音樂教室,因為學校前兩年新建了一個高階的音樂教室,這個老舊的教室就被當做是毀損樂器的存放處。
雖然是間舊的,但是隔音效果很好,一直都被一把鐵鎖封著。
懸空在教室窗外,豬豬並攏雙指立在眉間,紅蓮閃過光芒,之間染上火焰。淩厲的揮出,砸在了教室窗戶的玻璃上。
那玻璃並未破碎,只裂開一個點。豬豬重複上一個動作,只是這次換做以掌揮火,玻璃開始出現大片的裂紋。最後的一擊不再用隔空的方式,湊上前去,直接一腳踹開那扇龜裂的窗戶。
玻璃向裡面碎裂,玻璃渣碎裂的發出清脆的響聲,還有……
紮在人身上發出的痛呼聲。
“啊!”喊痛的聲音傳到耳朵裡,於此同時是全身筋骨的解脫,像是架在我骨頭上的刀鋒突然全部離開,讓我鬆了口氣。
豬豬架著我從窗戶飛了進去,踩在滿是塵土的教室地面上,沒有開燈的教室裡有些昏暗,但還是看得清教室裡還有另外兩個人。
被玻璃紮到的那個人躺在地上蜷縮著,應該是紮到了他的臉,他兩隻手護著整個臉,疼得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