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從桌上拿起表格翻了幾張,就開始盯著手中的表格開始出神。
我走到她面前:“羽然?”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喚她。
“貝貝,我在食堂聽他們說……常笙也申請了……”她說的扭捏,眼神再落在申請表上的時候一臉的失落。“算了,既然表格沒有了……”
她話說一半,我卻按奈不住了,一把奪了她手中的申請表,準備下樓找謝大頭理論。
但是還沒到辦公室,只下了一層樓,就在樓梯口和正聚在一起抽煙的李梓源和另外的那兩個女生碰了個正著。
李梓源一直是把我當成冤大頭,她很清楚她的工作都是我在做,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所以平時我和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我現在在氣頭上,再看她就極不順眼。
“把煙掐了!”我語氣不善地說道。
對面三個人嗤笑幾聲,起初並未將我放在眼裡,李梓源向我走近了幾步,正準備開口,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我手中的報名錶。
蠻橫地奪了過去,第一頁正是她的申請表,在看到上面的油漬之後,她立時抬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緊接著將手中還未燃盡的香煙朝我這邊砸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偏頭躲過了正在燃燒的煙頭,但沒想到卻砸在了身後的羽然臉上。
“羽然,沒燙著吧?”我急忙常看羽然的臉,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反複檢視之後才放下心來。
“呦呦,我說梓源,你把人家貝貝的小嬌妻燙著了可怎麼辦?”身後的另一個女生吐著煙圈,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倆天天這麼惡心,我們梓源是為民除害。”緊接著另一個也扭著腰走上前來。
蒼蠅整天圍著我轉悠,我本著好生之德留她們一條性命。但如果這些個惡心的玩意兒非要不自量力地咬上你一口,那把她們踩在腳底下碾碎都是便宜了她們,畢竟還髒了我的鞋呢。
智力已經突破了人類生理的限制,體能又怎麼會落後呢。
把羽然推到遠一些的地方,淡然地走到她們面前,抬腿就將離我最近的李梓源踹倒在地。另外兩個見情況不妙,扔了手中的煙頭,嘴裡咒著我的祖宗就向我沖過來。
沒有躲閃的必要,高中女生打架無非拽頭發,踢肚子,咬人這些低階的招式。一個靈活的轉身,躲過想要抓我頭發的那隻手。因為撲空她身體向前,我抓住時機,沖著她撅著的屁股又是一腳。
只剩下一人,她雙腳微微分開,不停地變化腳步蹦躂著,雙手握拳,彎著小臂護在胸前,像模像樣的拳擊招式。
“啊!”大喊一身,她向我出拳。她都這麼送上門來,我還怎麼好意思拒絕。握住她出拳的那隻胳膊,一個側身,身體向後頂,拽著她的胳膊一個使力將她摔在地上。
打架,在這種力量懸殊這麼大的時候,當然是一擊必殺。我使了十成的力量,估計這三位平時連早操都要逃掉的人,嗯……肯定是要骨折了。
羽然這孩子,平日裡一點小事她都會緊張地哆哆嗦嗦,反倒現在看到了這個情景卻出奇地淡定。轉念一想,這可是麒麟,是從龍族的血腥廝殺中逃出來的,這點小場面當然不害怕。
“走,羽然,現在騰出來三個名額了,我帶你去和謝大頭要申請表。”
拉著羽然,頭也不回地離開,目的地是班主任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一般都是虛掩著,學生進去之前,都要事先打報告。今天我實在沒那個心情,盡管羽然在後面提醒我,我還是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直奔謝大頭的位置走去。
謝大頭正趴在辦公桌上小憩,聽到動靜之後,坐了起來,見來的是我,開口就問。“貝貝呀,彙總那麼快就整理好啦?不急的,你可以明天再給我的,別的班還沒收齊呢。”
“我和羽然也想去,你給我兩張申請表。”語氣平淡地伸手向他索要申請表。
“一個班只發了十張,我……”謝大頭雖然不管事,但我總覺得程嘉銘認準的人一定不會那麼一無是處。果然,他將座椅向後挪了挪,開啟面前的抽屜,從裡面抽出了兩張空白的表格。“這是我從校長那硬要來的,別人不知道,你和羽然就在這填,填好直接給我。”說著從桌上的筆筒裡遞給我們倆一人一隻筆。
表格很簡單,無非是些基本資訊的填寫,我還好,很快就完成了,但羽然皺著小臉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畢竟她的身份全部都是假的,填起來是有些麻煩。但這些學校根本不會去核實,最後的名額怎麼定誰都不知道。
“老師,關於彙總我有件事得向你請教一下。”將兩張紙交到他手中,我說道。
“什麼事?”他將兩張表又收回抽屜裡,轉過身子準備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班有三個已經交過申請表的同學可能不能去了,我還需要把他們彙總到最後的結果裡面嗎?”我微微仰頭,很是苦惱的做著思考的樣子。
“為什麼不能去了?是反悔了嗎?”
“不是,是被我打了,在六樓樓梯口躺著呢……哎……”嘆著氣,我低著頭做惋惜狀。
“什麼?!”他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連帶著大背頭都震亂了幾縷。他也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