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神不定難以相信這一切的時候,面前的女警察又給了我一記重擊。
房內的確有著一個白瓷碗,一隻幹幹淨淨,和房內其他的器具格格不入太過顯眼放在門口的白瓷碗。
那正是我昨天喝水的碗,如果他們願意,我絲毫不懷疑可以從那上面提取到我的指紋和dna。
完了,不會真的把我列為犯罪嫌疑人吧,我可不想不清不楚的坐牢。
這時,我終於想起來了我旁邊的這位林林哥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抬頭看著他。他也側過頭來看著我,我不停地擠眉弄眼,希望他能接收到我求助的訊號。
“妹妹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他伸手撫上我的眼睛,指尖涼涼的劃過眼底,再抬眸時我看見他沖我笑了笑。
“是有些不舒服。”我接了話頭往下說。
“讓你昨天下午亂跑,叫你上車一起走你偏不,你看,惹出來那麼多麻煩。”語氣裡充滿了寵溺,說完居然還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額頭。
我很配合的做出生氣的樣子,一下子甩開他的手,作勢就要跑開。他也很配合的急忙拉住我,只不過有些用力過猛,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裡。
咦......有胸肌了不起哦,那麼硬,撞得我鼻子有些疼。
“不好意思王局長,讓您見笑了,我這個妹妹有些太任性了。”他把我死死地按在他的懷裡,任由我不停地踩他的腳。
“哈哈,小孩子嘛,總會有些脾氣。”他停頓了一下。“程總剛才說昨天下午你們在一起,方便問一下是幾點嗎?”
“我記得當時正在和王鎮長在這片地周圍考察,沒記錯的話,行程安排的是上午十點到下午三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大概是三點左右。”
“哦...這樣啊。”
“他們就這麼把我們放走了?”我坐在車裡,還是不能相信一大群警察會被我和他這點拙劣的演技蒙騙過去。
“是你,不是我們。”他指了指我。
“你剛才作假證了,你剛才故意讓他們誤會你昨天下午和我在一起,還要拉上那個胖鎮長。你故意的。”
“所以說,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嗯,你說得對。”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反駁我。
“畢竟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也脫不了幹系。”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向後微仰,漫不經心的說著。
“等等,監護人,你是誰的監護人?!你再說一遍!”
上天安排我重新活一次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就是了。不管怎麼樣過下去都行,想我上一次不也能讀到博士,當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嘛。再來一次,我只會做得更好,但前提是,別隨便給我改變劇情呀!
強行給我開啟亂七八糟的技能還不算,還要往我身上貼上一塊狗皮膏藥,這位神經質先生還甩不掉了。
我這邊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著人生,兩只小惡魔在我腦中不停地爭吵著。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你剛利用完人家就想把人家踹了,你這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沒良心,白眼狼!”
“我管他呢,從哪冒出來的家夥,才第二天就變成我監護人了,一定是他昨天威脅我媽了。”
“你可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人人搶呀,瘦的跟幹棒一樣,誰稀罕。”
“我還不稀罕他呢,你看他那樣兒,我打賭,這貨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自己還是個小毛孩,給誰當監護人呢?!老孃可是三十四歲了好嘛,四捨五入大他一輪!”
我不耐煩地胡亂地揮手,想要趕走腦中這兩個渾身冒火,喋喋不休的小家夥。
“下車吧,到了。”回過神來,車已經停了,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車外。
“嗯?”我跟著他下了車,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人真是陰險,他怎麼可能是我的監護人,剛才所做的所說的都是在戲弄我,最終目的是把我騙到這裡警察局。
“不想進去?”他見我立在車旁,並沒有進去的意思。“好啦,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快過來。”他向我招招手,面上掛著顯而易見的假裝出來的嚴肅表情,活像一個哄小孩的家長。
這拙劣的演技,真是辣眼睛。不過可能就我一個人這麼覺得,我已經看到大廳裡出來的幾位年輕姑娘,毫不掩飾的超級誇張的花痴臉了。
陰我是吧,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