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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之後,去了村裡富戶家裡套交情的林洪文一回到林家,就在院子裡翻找放蛇的麻袋,結果翻遍了都沒找到後,以為被自己爹孃藏起來了,就去敲主屋的門。
範氏和林父見小兒子回來了,趕緊拉小兒子進去。
“兒子啊,今天你大哥沒抓到蛇,你先等幾天再拿蛇過去學堂吧。”範氏關了門,就直接讓小兒子先別拿蛇去學堂了。
林洪文一聽,立即不滿起來,“娘,大哥怎麼就沒抓到蛇呢?我都跟先生和那些富家書生說好了,明天一定拿過去的,你們快想想辦法啊。”林洪文早早就一直說家裡不缺葷腥,還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蛇肉,在那些富家子弟的吹捧下,直接說了明天一定帶過去給他們看,現在讓他去跟別人說家裡沒有了,他怎麼能丟這個臉,便讓林父和範氏想辦法。
“兒子啊,爹孃是沒辦法了,只能等明天抓到蛇了再說了。”林父和範氏也沒有辦法了,就是他們現在有銀錢,也買不到蛇啊,現在幹旱,蛇鼠都被富裕商戶和衙門收了,他們去哪找條蛇給小兒子帶去學堂啊,只能勸小兒子等了。
林洪文臉色很不好看,“爹孃,我明天先不去學堂了,你們讓村裡富戶的書生幫我跟先生說下,說我身體有yang,要休息一天。”林洪文不願去學堂丟臉,想在家等大哥明天抓到蛇了,直接拿去學堂。
林父和範氏想了下,也只有這樣了,大晚上的,範氏還被林父趕去找了村裡的富戶書生帶話,回來的時候臉色也都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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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沒亮,清乙就被門外的“砰砰”聲吵醒。
範氏在門外拼命的叫喊,“洪才啊,快點起來去上山,天都大亮了。”範氏將門拍得砰砰響。
清乙掙紮起身,開門後範氏差點就摔在地上。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那麼晚才起床,還害我差點摔了,今天的早飯就不要吃了。”範氏氣憤的大罵,直接威脅不讓清乙吃飯了。
“那好,我餓著肚子,就不去山上了。”清乙砰的一聲直接關上門。
“林洪才,你給我出來,你要不去山上,你今天就給我滾出家門,林家沒有你這個兒子。”範氏被二兒子落了面子,直接破口大罵讓二兒子滾出家門。
清乙照樣躺在床上沒當回事。
範氏在門外敲了半天,差點拿東西砸門了,又心疼門壞了要修的銀錢,硬生生的忍下下去了,轉身去敲柴房的門。
“洪忠啊,起來了,去山上了。”範氏對養子卻不敢大聲說話了。
可是等了好一會,範氏叫了幾次,都不見養子開門,範氏有些急了,拍門聲也響了起來,“洪忠啊,快起來去山上了,天亮了,快點起來去山上了。”
範氏一直在門外叫了半天,裡面一個回應都沒有,門也沒開,被養子和二兒子這樣對待,範氏氣得臉堵了有些扭曲起來。
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等小兒子高中了狀元,一定讓這二人都滾出林家,一點小兒子的光都不讓他們沾。
範氏見養子和二兒子真的不開門上山了,氣得回了屋叫林父,如果今天養子沒抓到蛇,小兒子就一直不肯去學堂,後天還要被酒樓催債,他們林家可就真的完了,這可是有汙書生名聲的事,範氏可不願這些事發生,可是她又叫不出來養子和二兒子,只能讓林父起來叫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亮了,林父聽到範氏說養子和二兒子還沒起來,臉色非常不好的去敲門,可是不敢先敲養子的門,就先將二兒子的門敲得砰砰響。
“林洪才,你快點給我起來,快點去上山。”林父在外面大喊大叫半天,才聽到二兒子的聲音。
“有人不讓我吃飯,我餓著肚子,就不去山上了,你們自己去吧。”清乙打了個哈欠說道。
林父一聽,直接就猜到是範氏說的,可是二兒子現在就是個吃白食的,現在還不想上山去,簡直就不拿他們當回事了,直接朝裡面大罵,“你這個混帳東西,還不快起來,今天不上山,什麼東西都別想吃。”林父很是後悔前天跟範氏煮了白米飯吃,一下子煮了太多,將小兒子要吃的糧都煮了大半,現在家裡都快無糧了,要不是還要靠養子和二兒子上山抓蛇,他和範氏連湯水都不想讓二兒子和養子吃了。
“竟然都沒吃的,那剛好不用去山上了。”清乙直接回道。
範氏和林父一聽,直接氣得不行,林父更是差點拿棍子將門砸了,被範氏攔住了,“當家的,砸壞了又要花銀錢找工匠來修了。”範氏是真捨不得,而且林家在貪墨了元家的錢財之後,將家裡重新花銀錢弄了門面,看著就是富戶家的房子了,如果破了個門,以後其他富戶來了做客看到,那可就丟人了。
林父氣得不行,推開範氏就去敲養子的門,可是同樣的,敲了半天,喊了半天,都沒人開門。
直到天大亮了,柴房的門才開啟。
範氏和林父在外等了那麼久,見養子出來了,心裡就是有著氣也不敢表現出來,怕養子不去山上抓蛇了,他們小兒子不止帶不了蛇去學堂,還要被酒樓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