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
早知道就裝其他病了,怎麼都比這動彈不得的風痺症要好啊!
曹初微笑:“仲景也說針灸很有用,要不要試一試?”
好在他弟弟司馬孚趕來救場了:“多謝曹禦史關懷,只是家兄先前已針灸過了。”
司馬懿繼續一動不動,非常配合。
曹初歪頭看他,總覺得自己的表情還不夠兇:“那行,我改日再來看望。”
畢竟幹禦史這一行的都特別有耐心嘛。
司馬懿剛鬆了口氣,沒想到曹初踏出大門的步伐一收:“曹司空讓我在河內郡待半個月再走,我這也是奉命行事,還望二位公子見諒。”
腿長在別人身上,司馬懿除了預設,還能提出抗議不成?
司馬孚拱手道:“府中還有客房,不知……”
“不必。”曹初挑眉,“我自有安排。”
司馬孚有點好奇,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
是的,某位從許都來的禦史搬到了他兄長隔壁的宅子。
不說病人,就是沒病的人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動彈,肯定得起來曬太陽,否則不是平白惹人疑心麼。
演技頗好的司馬懿當然考慮到了這一點,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讓妻子把他抬到院中曬太陽。
曹初學著陳群的樣子,手裡拿著個竹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司馬懿眼皮一跳,又讓人把他抬回屋裡去了。
次日。
司馬孚帶著一個事先串通好的醫者上門探望司馬懿的“病情”。
風痺症需要針灸好幾次,如果一直沒有醫者來的話,曹初肯定會起懷疑。
為了達到取信於人的效果,沒病的司馬懿被迫針灸了一回。
他一臉漠然地望著胳膊紮得跟刺蝟似的針,剛想起身。
曹初在門外記本本:“臣曹初奏,五月庚辰,針灸……”
司馬懿剛坐起來的身子又被司馬孚摁了回去。
五月已經有些熱了,雨來得也快。
一日晌午,烏雲密佈,雨簌簌落下。
剛好司馬懿的院子裡有一批書籍晾在外面。
這些書籍不是孤本就是特別珍貴,對於一個文人來講極其重要。
司馬懿下意識地起身想去搶救這些書籍。
曹初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透過雨簾傳來:“喲,下雨了,你的書籍還晾在外頭,再不收回來就要淋壞了。”
司馬懿剛要踏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他妻子唰地把他往回一推,然後立即跑出去把書籍搶救了回來。
堪稱反應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