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曹初往案上一趴,失望地嘆了口氣。
片刻,她突然反應過來,一指酒壇子:“你不會要我喝吧?”
她喝不就露餡了!
郭嘉意味不明道:“餞行自然要飲酒。”
曹初猶豫著把酒壇子往他那裡推了推:“要不你先喝?”
誰知郭嘉居然輕巧應了:“好。”
只見眼前的人一仰脖子,清潤的酒液順著喉結滑下,沾濕了衣襟。
他的唇邊噙著一抹笑意,敞開的衣襟頗有些不拘的狂放。
緊接著,郭嘉抬手捏住她的下頜,俯身將酒往她口中渡去。
手指修長,卻極為有力。
曹初睜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臉。
氣息交纏。
這不是蜜水,這就是酒!
曹初輕輕一掙,酒液順著她的唇角滴落,只得嚥下從他口中渡來的酒。
什麼時候被掉包的?
鉗著她下頜的力道並未松開,待酒渡完,呼吸之間盈滿他的氣息時,郭嘉才肯鬆手。
“你怎麼發現的?”曹初顧不得其他,疑惑問道。
“被你換掉的那些蜜水一點酒味都沒有,剛開封就發現了。”郭嘉一彈她腦袋。
曹初戳了下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了換酒的目的,反應過來,微惱:“你上回是不是多帶酒了?”
郭嘉非常幹脆地承認了。
曹初使勁兒搓他的臉:“叫你少喝點!不許過量!你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
“子劭預備如何處置我?”郭嘉用摺扇輕點手心。
曹初嚴肅道:“禁酒!”
“不如這樣。”郭嘉笑了,“子劭現在告訴我為何如此肯定那司馬懿在裝病,我便從此滴酒不沾,如何?”
曹初一噎。
郭嘉專注地看著她,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
曹初一慫,轉身就跑。
幾日後,許都又傳出了曹禦史與郭祭酒爭吵,郭祭酒把曹禦史氣得奪門而出的流言。
徐庶深深嘆了口氣。
……
河內郡。
司馬懿果真如人所言,躺著一動不動,一副病得很嚴重的樣子。
曹初的指尖唰地亮出一根針:“針灸之法對風痺症還是很有用的,元化之前教了我幾手,不如……”
針尖亮閃閃的,反著刺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