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炳榮想說自己和朝陽之間並沒有那樣的感情，可是看著朝陽冷漠的臉龐，憋著沒有開口。
他知道，自己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朝陽肯定會離開。
他挺想見到朝陽的。
“又硬了。”朝陽說。
“啊？”言炳榮驚了驚，他並沒有想什麼旖旎的事情吧？
“吃符灰吧。”朝陽說著拿出了一張符紙，燒成灰後，用一張紙接著。
“你……好歹給我一杯水。”言炳榮拿著紙，看著上面的符灰，覺得喝糯米粥好多了。
朝陽倒了一杯茶給言炳榮，聲音冷硬道：“喝。”
言炳榮認命地把符灰倒進嘴裡，那種梗住喉嚨的感覺，讓他體驗了一下差點被噎死的辛酸。
朝陽眼中閃過一抹焦急，立馬給言炳榮喂水，奈何當了幾百年的將軍，統帥的還是各種鬼，女性的柔美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照顧人是什麼？
不好意思，她只會殺人取魂。
喂水並不成功。
反而是成功地讓言炳榮在體驗差點被噎死的痛苦後，又體驗了一下差點被嗆死的痛苦。
馬車一停，雲舒就立馬下了馬車。
“就這半天，我都覺得自己瘦了好多。”言炳榮氣喘籲籲地跟著妹妹下馬車。
朝陽瞥了眼：“還是胖。”
言炳榮被打擊到，想去妹妹那裡尋求安慰，但是感受到妹妹的氣場，他懸崖勒馬了。
去妹妹那裡，只會得打擊得更慘啊！
雲舒敲了門，又叫了門，都沒有人理。
“裡面是不是有人在笑？大白天的，怎麼笑得那麼嚇人？”言炳榮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要不是穿著長袖，他覺得都能看到自己的雞皮疙瘩。
雲舒開始推門，大門其實沒有拴住，只不過因為那朱紅色的門比較重，要開啟還是挺費力的。
言炳榮上去，就拍了門一下，徹底把門拍開了。不得不說，他的力氣比雲舒大多了，長那麼多肉，還是挺有用的。
進入尚家之後，並沒有看到人，而是隱隱約約中，聽到一些男男女女狀若癲狂的笑聲。
“又安靜又有奇怪的聲音，這裡的人，不會都……那個了吧？”言炳榮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誰讓尚家除了老太太錢氏，其他人都對尚無暇不好呢？
本以為在走到那些瘋笑的人面前時，不會看到一人。誰知幾人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瞧見了一個老太太正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老太太的梳著整齊的發髻，頭發一看就知道是用發油精心整理過的，一絲不茍的到讓人無可挑剔。她穿著一身褐色繡金花紋的高領上衣，下面的長裙同樣為褐色繡金花紋。雖然臉上皺紋繁多，一雙眼卻宛如夜裡的貓一樣亮。
在注意到雲舒穿著的洋裙之後，老太太笑了，臉上的皺紋橫生，就像是本就幹皺的蘋果又被擠壓過一遍似的。她幹枯的手拄著柺杖，另外一隻手連連朝著雲舒招手。
言炳榮有種老太太要把自己妹妹的魂帶走的錯覺，這五爺的八字也太硬了，太能克人了！他們兄妹倆，今天應該不會把小命交代到這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