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那就是。”流浪漢的手在身體上下不斷摸索著,似乎在身體某處就藏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恩,對,應該是一兩個小時之前,對,前幾天的時候,總有人在一兩個小時之前從這面牆壁翻過來,就是我身後的這面牆。”拿人錢財,□□的本能反應使流浪漢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哪怕是再卑微的人也需要別人的認可。
安安瞬間眉頭緊蹙,眼睛眯起,放開抓著楊衛的手與另一隻手緊緊的環抱在胸前,毫無徵兆的背脊一陣發涼,一個猜想浮上腦際,使得安安下意識的像是感覺到了寒冷一樣抖了抖身體。
這真的不是自己胡亂的揣測麼,安安內心開始活絡起來,身體上前一步追問到,“你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麼。”
流浪漢用力抓了抓猶如劣質麻繩般的頭發,抬頭看著天空,嘴巴張開發出‘啊,啊’的□□聲,似乎這是他在思考時所要用到的步驟。
從艱難的回憶中抽出來,低頭垂目,語氣不自信的說道,“具體,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但是最少也有三次,恩,沒錯,我最少看見三次。”
“你能看清他長什麼樣子麼。”
“太黑了,看不清。”
安安理解的點點頭,確實太黑了,只不過一兩個小時之前的能見度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有收獲,而且還不小。
“謝謝,不打擾你休息了。”轉頭看向楊衛說,“走吧。”
楊衛被兩人古怪的對話弄的頭腦發蒙,不知道老大到底在說什麼,可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順勢拿起了所有裝備轉身跟著安安朝來路走去。
“老大,到底怎麼回事啊。”楊衛終究還是沒忍住,在快走到雪陽小區門口的時候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安安依然低頭沉浸在思考當中,彷彿腦中有什麼東西在飛速的運轉,如果側耳傾聽,應該可以聽見那東西轉動的聲音。
楊衛在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之後就緘口不言,多年的默契讓楊衛在最短時間做出最明智的判斷。
大約過了一根煙的時間,安安腦中的東西放緩了運轉的速度,瞬間寒意襲來,安安用力跺了跺腳,聳起肩頭,雙手揉搓放在嘴唇跟前接受撥出的白色氣體的溫暖。
一件黑色棉襖無聲無息的披在安安的身上。安安下意識的看了看衣服,再轉頭注視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衛衣的黑色棉襖主人。
“早就告訴你多穿點衣服。”楊衛揚了揚下巴,故意露出不滿的表情說道,如果在白天,就能看見他稚嫩的外表下暴露出的一絲不自然的神情。
安安伸手扯動披在身上的黑色棉襖,上下打量自己一眼,隨後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玩味的說,“你這衣服都快拖到地上了,我怎麼穿啊。”
“就這麼穿。”
安安呵呵的笑了笑,裹緊身上的衣服。
“今晚應該不會有事情發生了,裡面肯定是進不去的,我們明早再來。”安安說。
“也只能這樣了。”
安安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楊衛說,“對了,有件事你幫我辦一下。”
“什麼事。”
“明天晚上,你再去找那個流浪漢,問問他當晚是否有人翻牆出去。”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只不過是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好吧,那老大你先回去,我想再去打聽打聽情況,實在不行我明天早點過來問問住在這的人,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恩,好吧,自己注意點。”
“放心吧,老大。”
安安點點頭,再次凝望著天空,好像少了一顆星星似的,難道是玩遊戲輸了麼,安安猶自幻想。
11月3日上午七點四十分,安安在雪陽大門口前報道了關於昨晚殺人命案的資訊。
攝像機關閉的剎那,安安感覺到渾身一陣寒氣上湧,直沖腦際。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和短裙正裝,腿上套一雙黑色連褲襪,感受著十一月份的氣候瑟瑟發抖。
楊衛放下攝像機,快步上前為安安披上早已準備好的藍色棉襖。安安像是某種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身體蜷縮在一起,不時還露出小腦袋往外看看,留意周圍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