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他們還種它幹嘛?可別吃中毒了。
是以只有少數的人家種植,即使有種的,也只種植不過巴掌大一塊地,試試看而已。
和之前一樣,縣尊說各種農作物種子有限,每家每戶限五斤種,有功名和積善之家率先領取,可擇優領取十斤種子。
越是這樣限購,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人家,全都怕種子沒了,越發要種。
慕清家八口人,二十畝地,其中十畝上等水田,五畝中等水田,五畝下等山地,這田地在還未分家的農家已經算多了。
很多人家總共能有個十畝地,就已經很不錯了,而這十畝地中,必然有幾畝山地是不能種稻子的,每年只能種些麥子和菘菜、秋葵。
今年這些山地全部都種上了玉米、紅薯和土豆、花生。
等到七月其它人家在收割本土的稻穀時,母親家種植的蕓薹熟了。
席瑞安已經離家數月,此時回到懷安縣,除了要拜訪他的恩師席瑞安之外,還要回家一趟。
他跟著岑知州到懷安縣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跟著席瑞安、岑知州一起下鄉,見證了全懷安縣雜交水稻豐收的一幕。
此時雜交水稻全部收割完畢,他也準備回家一趟,看看家中兄弟姐妹和阿孃。
回去前,他已經聽恩師席瑞安說過,阿孃將三郎也送去學堂讀書,現在家裡除了他之外,又有一個讀書的人,甄博文自然是欣喜。
獨木不成林,他早就想過,若他他日能中,定也要讓族中少年都去讀書,若他有天真能高中,整個族中靠他一人是不行的,且若不培養族人,等他老去,族中後繼無力,也會很快衰敗。
當然,此時說這個還為時過早,這不過是甄博文偶然的一些想法罷了,一切還要等他哪天真的高中再說,不然都是虛談。
此時正值農忙季節,牛全都拿去耕地了,農人家裡有牛的,都心疼牛不易,此時都不會拿它來做牛車。
他自己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回家。
他從小走慣了,即使揹著個書箱,也不覺得勞累。
待走到自家,看到家中老屋沒人,旁邊一個村民看到甄博文,高聲叫道:“博文,你家已經搬到那邊的四合院去啦,看到沒,就是那座嶄新的四合院,就是你家!”
甄博文望著旁邊不遠處蓋起來的一棟四合院時,有些吃驚。
甄四郎看到這波穩,老遠就跟小炮彈似的沖過來高喊:“大哥!大哥!”
村裡其他人也都高聲喊:“二嬸子!你家大郎回來啦!二嬸子!你家大郎回來啦!”
這時代對於人的稱呼很有意思,家中老大全部是稱呼大郎,老二是二郎,女兒老大是大娘,老二是二孃,小姑娘就是小娘子。
像甄博文這樣有名字的,也會稱呼他名字,比如甄香君她們,慕清便是喊她們香君、香草,而非大娘、二孃。
又比如像甄二郎這樣沒上學的,雖然他大名叫甄志強,但還是二郎二郎的喚著,甄行善若不是被送去私塾上學,估計還是三郎三郎的喊著,不過甄家人也喊習慣了,他在外面和同窗交友旁人或許會喊他名字,等他回來,還是會叫他三郎。
再比如甄四郎大名甄君子,四兄弟的名字取自‘博聞強志而讓,敦行善而不怠,謂之君子。&039;,慕清只要想到要叫甄四郎那個熊孩子叫君子,就張不了那個口。
“大哥大哥,咱家建新房子啦,看到沒?那個氣派的四合院就是咱家噠!”甄四郎挺著肉呼呼的小胸脯,特別驕傲特別自得地說。
他現在在村子裡可威風啦,小夥伴都喜歡巴結他,然後來他家裡玩。
他阿孃說,院子裡有井,危險的很,要是那個小孩子不懂事,掉井裡就麻煩了,阿孃都不讓他帶小夥伴回家渾玩。
甄博文發現,一段時間不見,四郎長高了許多,小身板更加肥壯了。
慕清也聽到了周圍人的喊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大郎就是甄博文,還是甄香君和甄香草歡天喜地的來提醒她:“阿孃,博文回來了!”
“阿孃阿孃,大哥回來了!”
一家人都快速的到門口迎他。
慕清也是快速走出來,看到身高已經超過一米七五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的甄博文,第一句話就是笑容滿面的走過來:“瘦了,我兒高了也瘦了,這衣衫又短了。”
在男子一米七五就已經是高個兒的時代,一米七八的甄博文身材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偉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