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這只是個別現象,其它沒裡都種植了至少一畝地的兩季稻。
懷安縣很多地方並不想甄家村,當初每戶人家五斤稻種的限額幾乎領滿,其它很多村落,真的只是每一裡只種了一畝。
現在這一畝地的金黃在一片尚且青色的稻穀間,是那樣醒目。
就連岑知州都顧不得身體年邁,每日都跟著下地,去一裡一裡的鄉下,看鄉下的兩季稻畝産。
縣城馬路兩邊的稻田由於被席瑞安全部買下,屬於席瑞安的私産,作為給全縣農人又親自照料,全都是嚴格按照席瑞安的要求種植,畝産量相較鄉下的雜交水稻要高一些。
鄉下畢竟偏遠,席瑞安不可能面面俱到,多是教了各村的村長裡正和有經驗的老農,讓他們照著做。
可這世上永遠不乏自作聰明陰奉陽違的人。
所以下面每一裡的試驗田畝産量也都不等,高的,如甄家村,嚴格按照席縣令指導的來做,畝産量和縣城兩邊的畝産量一樣,同樣高達九石之多。
次一些的,便是和甄家村有親緣關系的,附近的村莊,每畝地的産量也足足有八旦。
其它也大多能達到畝産六七旦。
就連最少的,也有五石之多。
在這個平均畝産量只有三百多斤,也是四石的古代,即使是每畝地達到五石,也已經是增産很多了,更何況是翻了一番,直接達到九石的田地,那簡直就是神跡。
看著那切切實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收割的沒有一點虛言的稻穀,幫忙收割的農人們紛紛淚如雨下,對著雜交水稻,長跪不起,口中大喊:“老天有眼,神農開恩!”
這下全懷安縣的人都知道這兩季稻高産,不用席瑞安說,他們就主動想要來年全部換上可以種兩季的雜交水稻來種植。
岑知州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兩季稻原來還有個名稱叫雜交水稻,據說是一個名叫袁隆平的農神所賜。
恰逢當今萬壽街,岑知州當下就寫了摺子,並將一把帶著稻杆一起的稻穗,連夜送往京城。
每年為了奉承皇帝,下面製造的祥瑞不計其數,其中自然也有稻穀祥瑞一項。
古人不懂,當看到有高産量稻穗時,不等它們成熟,便將它們折下作為祥瑞送給皇帝,實際上這些高産量稻穗都是優質稻穀,若全部蒐集,來年用這些優質稻穀為種子種植,可增加産量。
然而還不等這些稻穀長成,就被祥瑞了。
岑知州的摺子和稻穀被遞交到京城後,首先是被現如今的宰相劉相所截,看到岑知州的摺子後輕蔑地冷笑一聲:“岑道正一生剛正,最是厭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想不到他人到晚年居然也玩起這樣的把戲來。”
他和岑道正雖是政敵,政見不和,一個保守派,一個是革新派,該打壓的打壓,但都是政治上的事,對於他的前任對手岑相的人品還是認可的。
此刻他將摺子一扔,意興闌珊道:“罷了,給聖上呈上去罷。”
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都沒有將岑知州這封摺子當回事,甚至還有像如今劉相這樣對前任宰相岑道正十分失望的。
畢竟,這樣的祥瑞每隔兩年就來一次,但從未聽說哪裡真有稻穀産量增加的,聖上也只是看過笑過,給他的前任心腹岑相批了摺子安撫他,之後也沒放在心上。
卻說懷安縣這邊,在趁著雜交水稻豐收,所有農人都群情激昂之際,席瑞安又連忙趁機向他們安利了另外幾項高産量農作物:土豆、玉米、花生、紅薯,並且說,這幾樣農作物不挑土地,山地旱地皆可種植,畝産量皆可達到千斤以上。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像土豆、玉米、紅薯,本身它們的畝産量就很高,而慕清種植空間裡的土豆、玉米等農作物,和普通土豆、玉米又是不同,它們全部是農學院的農學家教授們一生的心血研究而成,産量較之普通的,又要高了許多。
像花生,它的正常畝産量不過三四百斤,而慕清空間裡的花生畝産量卻能達到五六百斤以上。
而慕清的種植空間裡,還有一種嫁接的植物,就是泥土上面長的是西紅柿,挖開下面的土層,全是土豆或紅薯的,或是上面枝幹長的是小米椒,挖開土層下面是花生的。
種植空間十分鬼畜,就連這種嫁接技術都一模一樣的複製出來,在空間裡種植。
不過這樣的嫁接技術十分精細複雜,不適合普通的農家種植,這種技術自然也不需要拿出來了。
因為有雜交水稻在前,對於縣尊這次拿出來的,據說山地和旱地也能種植的玉米、土豆、紅薯、花生等物,農家人們也種植熱情空前高漲。
不過相對於玉米和紅薯來說,人們對於種植土豆的熱情要稍微次一點,因為縣尊說,這個名叫土豆的東西,發芽或者發綠後,就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