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局長請便。”
“多謝。”風惠然立刻轉身進了臥室。
“唔……你回來了?”荀酹聽見動靜,勉強睜開一隻眼。風惠然吊到一半的心徹底落了回去,他上前捂住他的眼睛,低聲哄道:“快繼續睡,別起來。”
“嗯。”荀酹一歪頭又睡了過去。風惠然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臥室。
風惠然將陸之道請去了一間茶館,兩個人對坐談話,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這場會面。他從陸之道那裡瞭解了一些當年的事情,最後又確認今晚荀酹確實不用下去當值之後才放下心來,開車回了書店。
第二天一早,荀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風惠然的懷中,他用手摟過風惠然的腰,低聲說道:“我好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我覺得我應該好好珍惜這樣的日子,畢竟等你恢複之後就又要半夜上班了。”風惠然親了下荀酹的頭發,“昨天回來看見陸判時嚇了一跳,我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那就不分開。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的地方你都能去,但你去的地方我可不是都能去。”風惠然嘟囔道,“要不你把我變成個什麼東西,隨身跟著你好不好?”
“堂堂人族使者,要變成我身上的物件?你也不嫌臊得慌。”
“我跟我老公黏在一起有什麼可臊的?”風惠然托起荀酹的臉,仔細看了看,說道,“嗯,臉色好多了,看來確實睡得不錯。”
“都說了我不再騙你了,怎麼還這麼不放心?”
“被你騙怕了。”風惠然颳了一下荀酹的鼻子,“今天有什麼安排?”
“沒安排。”
“那就再躺會兒?”
“聽你的……你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
“光天化日的你……唔……”
“光天化日的我在家跟老公睡個覺怎麼了?”
……
“在想什麼?”荀酹問。
風惠然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荀酹會意,把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兩個人十指相扣,荀酹還把自己的頭放到了風惠然的肩上。
風惠然:“最後還是錯過了你老師的壽宴。”
“沒關系的。”
“你老師真的就是普通凡人嗎?我總覺得你不會跟著一個凡人去學什麼歷史。”
荀酹:“他命魂的某一世於我有恩,這一世本該有大成就,只是他最鐘愛的學生十年前死在天災裡,是意外,崔判在修正命簿的時候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幹脆替了那個學生,幫我老闆把這一世的成就做完。反正我在人間閑著也是閑著,這對我來說又是駕輕就熟的事情,就應了下來。”
“原來是為了報恩,看來我們那些妖精報恩的故事也並不荒誕離奇。”
“我跟老闆沒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別亂吃飛醋啊。”
風惠然捏了一下荀酹的鼻頭:“我是那麼愛吃醋的人嗎?我是看你這幾天太累,給你鬆鬆神。想說說嗎?”
荀酹嘆了口氣,說:“還記得從東海回來之後地府命簿的事情吧?我讓崔判設下兩個障眼法,終於引出了內鬼,是他的貼身鬼差,你還見過,就是上次來傳信的那個。”
“我差點把煙灰彈在它身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