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剛才那些話你有騙我嗎?”
“沒有。”
“那回酆都之後同居嗎?”
“可以。”
風惠然把荀酹摟進懷裡,說:“早這樣多好,為什麼非要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以後不會了。”荀酹低聲回答道。
半晌,荀酹輕輕推開風惠然,坐直了身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無事牌掛在了風惠然脖子上。風惠然低頭看著那個之前被自己送出去的聖誕禮物,無奈地說:“當時收到這個,你一定在心底笑我吧?”
“沒有。這是你的心意,我非常喜歡。”
“那為什麼又還給我了?”
荀酹說:“你的工作比我危險,更需要它。我又加了一道護身符在裡面,我不在的時候它能保護你。”
風惠然輕輕皺了下眉,問:“你要去哪?”
“回酆都,我老闆八十大壽,我得回去。”
“你還真是博士啊?”風惠然問。
“我不會再騙你了。”
風惠然心中一暖,語氣更加柔和:“那你什麼時候走?”
“等恢複通航我就走。”荀酹說,“我在這裡影響不好,以後我也會避免跟你的同事過多碰面。”
風惠然調侃道:“我可沒錢給你造金屋。”
荀酹幾乎沒做任何反應就明白了風惠然那“金屋藏嬌”的意思,回答道:“陳皇後結局並不好。”
風惠然粲然一笑,能跟上他腦洞的人並不多,很多時候他拋完包袱還需要自己解釋,他總想著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能跟上自己節奏的。很明顯,荀酹就可以。
雖然荀酹現在依舊沒有和盤托出真相,但風惠然並沒有那麼迫切地想追根究底。如果荀酹真的是巫族,謝摯一定會直接說出來的,謝摯現在完全醒來,神力全部恢複,巫族不可能逃過他的眼睛,既然謝摯沒說,甚至還在撮合自己和荀酹,那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他想了想,又問道:“就不多陪我待幾天嗎?萬一我還要幾個月回不去,豈不是一開始我們就要異地戀了?”
荀酹深深地看了風惠然一眼,還是鬆了口:“我等這裡的水退了再回去。”
“你怎麼知道水沒退?”風惠然說完之後就反應了過來,他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我問了個蠢問題。”
荀酹淺笑道:“想聽聽我的辦法嗎?”
“洗耳恭聽。”
“讓多餘的水回到來處。”
“來處?”風惠然疑惑道,“你所說的來處是科學的解釋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水不是想有多少就有多少的,這些東西本來就有定數。簡單來說,這裡暴雨洪災,自然有地方會幹旱。要想解決這裡的問題,就要找到這水的來源。是誰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水,找到了源頭,事情就解決了。”
風惠然思索片刻,輕輕點了下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這裡的事情不是自然天象,就不能用科學來解釋。解鈴還須系鈴人,對吧?”
“是的。”
風惠然想,這雨最開始是仵官王先佈下的,但事情的源頭要追溯起來,恐怕是在孟婆身上。當年如果孟婆沒有多事在東海布這一場雨,也不會讓仵官王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按照孟婆之前所說,雨是用女媧的雨石佈下的,可現在女媧早就不在了,這雨石……要問孟婆才行。只是一想到孟婆可能對自己有那麼點兒不能言說的意思,他就又頭疼了。別說性別不對,就算對,他也不可能有什麼想法。但是從謝摯和隋淩的只言片語中,他又覺得自己前世恐怕真的跟孟婆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發生。有那麼一瞬間,風惠然覺得自己前世可能是個海王,一邊跟荀酹早就在一起了,另一邊又跟孟婆糾纏不清。風惠然這一世雖然平常難免有些應酬和逢場作戲,但只要他認定了一個人,就一定會幹淨利落地切斷周圍的所有曖昧。他著實想象不出自己一邊勾搭一個是個什麼場景,更何況兩邊性別還不一樣,一時覺得荒誕又離奇,不禁搖了搖頭。
荀酹見狀問:“怎麼了?有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