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淩四下張望,在確定風惠然身後沒有人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完了一整杯水,才說道:“你能不能暫時別讓那隻小狐貍過來?”
“怎麼了?怕她?”
隋淩搖頭:“不是,我就是見到她就不知道該幹什麼。”
風惠然看著隋淩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他的侷促,於是說道:“誒,我問你個問題。當年到底是塗柳兒把你扔下的謫仙池,還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我……是我自己掉下去的。”隋淩低下了頭。
“是不是看美女看出神了?”
“風惠然!”隋淩直接站起來,“你別瞎說!”
隋淩這一嗓子讓所有在屋裡的人都側頭看向他們。風惠然沖著眾人道:“忙你們的去,沒事。”
緊接著他又把隋淩按在椅子上:“在這個屋子裡沒幾個人敢直呼我大名,你膽子夠大的。”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但塗柳兒是我手下,局裡這些非人族可有不少喜歡她的,只不過這小丫頭還沒怎麼開竅。你考慮考慮,要不要對我好一點?你要是對我好一點呢,我就帶你回總局,給你倆創造機會;你要是還對我這種態度,那我就把你留在這兒,反正你本體在東海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對吧?”
隋淩看著風惠然:“你有什麼條件?”
“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跟你交換條件呢?”
“沒條件就不是你了。”
風惠微微一笑,說:“所以你之前就認識我,或者說,認識某一世的我,對吧?”
隋淩愣了愣,道:“你……你什麼意思?”
“很好,你已經回答我了。”風惠然意味深長地看著隋淩。
淩晨回來之後,風惠然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的事。他現在只需要確定幾件事就幾乎可以推斷出那些被藏在孟婆、謝摯和隋淩之間的不能說的秘密。
“逗你的。”風惠然又給隋淩倒了一杯水,“塗柳兒這孩子腦子裡沒什麼男女大防的心思,好聽點兒是單純,不好聽的就是傻。而且塗山狐族是母系氏族,你可得做好準備。”
“我知道。”隋淩點頭。
風惠然直接轉了話題:“孟婆的天譴怎麼回事?”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聊天方式也是風惠然常用來審訊的,東拉西扯,把關鍵問題藏在許多不關鍵的閑話之中,這樣很容易被套出話來。
“你問我?”隋淩莫名其妙地看向風惠然,“我剛醒啊,我能知道什麼?”
風惠然:“也對,那你跟孟婆認識挺久的了吧?”
隋淩撇了下嘴,說:“風局長,你要什麼條件都行,但是別讓我跟你說孟婆的事情。他是我朋友,他不讓我說,我肯定不能告訴你。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喜歡的人,你別為難我,好不好?”
風惠然笑了笑:“行,我不為難你,但是關於聖器的事情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這個可以。”隋淩直了直身子,“這個我肯定知無不言。”
“好,那你跟我說說聖器的來歷吧。”
隋淩開始講述:“盤古大神把開天所用的斧和鑿做成了一把長鉞,就是盤古鉞。盤古鉞出現的最早,關於那個東西我瞭解的不多。後來就是我們幾個,我們幾個幾乎同時修成,按照你們人間的說法,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要亂用成語。”風惠然笑了笑,接著問,“你真的能感應到其他聖器的位置嗎?”
“能啊,我們一起長大,一起學習法陣,對彼此的氣息都非常瞭解。”
“你一個人就可以?”
隋淩點頭:“可以,就是不太準罷了。畢竟姜酉和淵弦都不在了,本體只能被找到,不能自己發出訊號,所以只能確定個大概方向。”
風惠然:“你再給我說說其他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