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謝摯插著手站在一旁,“風局長,您還有腦殘粉呢?”
“頭不疼了就開始調侃我是吧?!邊兒去!”風惠然回了謝摯一句,然後將清心符打到那公雞身上。
等那公雞冷靜下來之後,審訊才正式開始。
原來這些小妖們都是被一個叫做齊嘉的妖組織起來的。這個齊嘉說自己祖上是妖獸,血脈在他這一代覺醒,見世間已經被人族佔領,心中大為惱火,妖族不該屈服於和人族共享世間資源。
按照這只公雞的交代,齊嘉透過各種話術給妖洗腦,一直在灌輸“人族對不起妖族”的概念。這個齊嘉確實肚子裡有些墨水,各種獸妖、植物妖的來歷他大多都能說出一二,而且人也幽默,能把之前的歷史講得生動有趣,所以一來二去,就招來了更多的妖。
謝摯和風惠然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隱約有種感覺,這位齊嘉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吞咬孫齡命魂的那隻妖獸鵸鵌。不過這只公雞並沒有見過齊嘉的原身,據它所說,只有跑掉的那隻雀妖才見過。
風惠然見問不出什麼,就把清心符收回,結果這公雞又叫了起來。風惠然揉了揉耳朵,說:“就你這樣,難怪被洗腦。”
“不是的!啊啊啊啊啊!風局長!我是為了見你啊!!”那公雞嚎叫道,“我在辦事處蹲了很久都見不到你,後來我就去你家門口,但是你一直也不回家。我……我就是想見你一面!我知道只有犯了事的妖才能見到你,所以我才跟他們混在一起的!”
“這還是個私生。”謝摯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妖,崇拜他一個凡人?你腦子沒病吧?”
“你怎麼能說他是凡人?他是神啊!”
謝摯的語氣冷了下來:“你胡說什麼?!”
“他就是神!他是我男神!”那公雞說道,“你知道什麼叫一見傾心嗎?那年我……”
“吵死了!”風惠然開啟審訊室的隔音障,那公雞尖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它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不過對旁人來說,只是在演出一幕啞劇了。
“頭兒!”塗柳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們回來了!”
風惠然拉開審訊室的門,英招正拎著一個東西站在樓道裡,語氣沉穩但滿臉得意地說道:“風局長,我替你們抓住了這東西。”
有妖在場,英招硬是撐起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畢竟還是要端住未來妖族大族長的架子,自然不能讓外人……外妖看到他一個妖神跟凡人撒嬌的樣子。
風惠然順著看去,只見英招手中赫然是那三頭六尾的鵸鵌。他笑著拍了拍英招的肩膀,說道:“多謝。快把它放進審訊室去。你也辛苦了,一起留下來吃頓火鍋吧。”
“好!”若非此時手裡拎著那礙事的妖獸,英招怕是要蹭到風惠然身邊討功。
塗柳兒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英招身後搖得要上天的尾巴,一時無語,她伸手接過鎖靈籠,對英招說道:“去吃飯吧,我來處理這個。”
“你行嗎?”風惠然問。
“呵。”塗柳兒翻了個白眼,“我再說一遍,姑奶奶是仙!而且是仙界獨一無二的,生來就是仙胎的仙!”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最厲害。”風惠然道,“給這醜了吧唧的玩意放最裡面那間,老嶽,多給它上一層禁制。”
“放心!”
特案局的規矩,一向是“吃飯第一,工作第二”。抓住鵸鵌這麼大的事情,更不能影響吃飯了。於是,在把鵸鵌放入自帶四重禁制的天字一號審訊室,又外加一層防護之後,局裡的妖妖鬼鬼們就湊在一起開心地吃起火鍋來。
只不過這一次,風惠然提前離席了——他心裡一直記掛著一個人。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風惠然點了一根煙。
“喂?”
“睡醒了?”風惠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嗯,睡醒了。今天下午多謝你送我回來。”荀酹的聲音還有些發悶,但跟下午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風惠然吐了個煙圈,道:“明明已經感冒了,反而穿得比那天去醫院還少,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己?”
“就幾步路而已,想著快去快回就好了。”荀酹頓了頓,“你在外面嗎?聽你那邊有風聲。”
“嗯,同事們在聚餐,我出來抽根煙。”風惠然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隔壁餐廳吃了碗麵。”
“那就行。”風惠然說,“我看你今天下午那麼難受,還怕你晚上起不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醒來之後覺得身上輕松不少,大概是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