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又如何,不改當如何?
蕭慕遠聞言,呆了好一會,心中天人交戰。
盛陽見他一臉哀怨,似有憂愁萬千,幾經輾轉,又化成一副堅決果斷的模樣。
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
盛陽哪能聽不見他這聲嘀咕,心下是給逗樂了,沒敢讓蕭慕遠知道。
蕭慕遠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有那麼一瞬盛陽也想同蕭慕遠說說自己的事情,只是轉念一想,既然蕭慕遠這會沒問,他也不必著急說。
想想也並非是什麼喜事,知道又能如何呢。
蕭慕遠放下碗,湊近了,抓著盛陽的手腕一本正經道,但是我告訴你,你跟了我就不能再作惡了知道嗎,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現在你不能是個壞人。
盛陽給他抓疼了,依然面不改色,不是你說嫁雞隨雞。
話是那樣說,但是我不能看著你執迷不悟,我得救你,要是別人我才懶得管。
盛陽讓他說得心中一動,絲絲縷縷甜味在心頭,怎麼救?
蕭慕遠一副小事一樁的模樣,大手一揮,這還不簡單,跟著我做個好人就行了啊。
盛陽忍不住就笑,你是好人?
我怎麼不是?!
恕我寡聞,此時此刻才聽說。
你...
盛陽覺著自個兒這笑是停不下了,一翻身坐起來,將蕭慕遠拉至身旁坐下。
風輕雲淡,星光燦爛。
盛陽長久以來頭一回提了話頭,娓娓道來。
他說他家中有兄弟四個,姐妹六個,他排老九。生母早亡,自小在大房那長大。
他說他父親很疼愛他,常在眾人面前言子女當中屬他最像自個兒。
蕭慕遠問,你爹也三妻四妾啊?
盛陽恩了一聲。
那你不在親娘手裡長大,大房對你肯定不好。
盛陽笑笑說了句那倒未必,並非大房生來就心腸歹毒,只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些事情一旦同自己的親兒扯上了幹系,總歸是護不到他的。
蕭慕遠覺著自個兒好像沒懂,又好像懂了一點。
不懂的有很多,懂的是。
盛陽小時候一定很不開心。
盛陽道他原不會流落至此,只是當時家中出了大事,叫他心中難以釋懷,也難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