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這就要走了嗎?”
五條悟也隨之站了起來,隨意地揮了揮手。
他朝洗手間那邊抬了抬下巴,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含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小孩不錯。”
“啊……”虎杖倭助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眼睛不由自主地亮了幾分。
那盤桓心頭多年的憂慮,終於在這一刻,緩緩煙消雲散。
他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閃動著一絲感激。
夏油傑微微彎腰,將手提袋遞到老人手中,語氣依舊溫和:“請好好保重。”
“謝謝……”虎杖倭助接過手提袋,不知為何,那一瞬間——
他似乎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松。
原本沉悶的胸口,好似被清風吹開,連呼吸都變得格外順暢起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手指相觸之間,夏油傑悄然發動了無為轉變,抹去了他肺裡深藏已久的病灶。
黑發少年與白發少年並肩走向門外,背影漸行漸遠。
虎杖倭助輕輕闔上了門,屋內重歸寧靜。
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抬手摸了摸自己微酸的背部,感受著身體逐漸恢複的靈活。
這種從未有過的輕松感,令他一時有些愣住。
而那份難以言說的解脫感,也悄然在心底升騰。
洗手間裡,小男孩甩了甩濕漉漉的粉色頭發,晶亮的水珠四濺。
像極了剛洗完澡的小狗,抖了抖毛。
他把自己拾掇好,小手小臉擦得白白淨淨,嘴角還掛著一抹不自覺的笑意。
他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步伐輕快得像一陣風。
卻見茶水還冒著熱氣,茶幾邊卻已經空了。
“爺爺,爺爺,那兩個大哥哥呢?”小不點繞到虎杖倭助面前,拉著老人的衣袖問道。
虎杖倭助的目光落在窗外,眼神遙遠。
他輕聲嘆了口氣,收回目光,語氣低沉而平和:“啊,他們已經走了。”
聲音柔和,像帶著一絲隱秘的歉意,卻又無法言說。
小不點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小小的眉頭皺起,像陷入了某種莫名的失落。
那兩位大哥哥,明明看起來那麼親切,為什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頓了頓,他又不依不饒地問道:
“爺爺,他們是什麼人啊?”
“他們是一個宗教學校的學生,”虎杖倭助想了想,“那學校好像叫……咒術高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