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孩子,是在香織頭上有了縫合線之後出生的。
或許,是某種力量的産物,是腦花埋下的一枚棋子。
他推測著老人的心理。
老人擔心他們會對那個孩子不利,才故意迴避提及。
他為自己的孫子,做出了最大的隱忍,決心將痛苦和疑慮深埋於心底,永不外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而歡快的敲門聲,帶著一點孩子特有的興奮與急切。
“爺爺,我回來了——!”
稚嫩的嗓音從門外傳來,洋溢著無憂無慮的氣息。
虎杖倭助的臉色瞬間一凝,原本平靜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緊張。
他微微皺起眉,眼中閃過一抹隱秘的憂慮。
但在間隔幾秒又重新響起的敲門聲中,他不得不慢慢站起身,走向玄關,佝僂的背影顯得更加彎曲。
“吱呀——”
門被推開,一束明亮的陽光傾瀉而入。
一個小不點猛地沖了進來,蹦蹦跳跳地撲進了屋內。
小男孩穿著一件被草葉弄得亂七八糟的連帽衛衣,滿臉滿手都沾滿了泥巴。
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粉色頭發蓬鬆而淩亂,像一團柔軟的雲朵,在陽光下閃著一抹特別的光澤。
他一進屋,目光就迅速落在了茶幾旁的兩位少年身上,眼中瞬間湧現出濃濃的興趣與好奇。
他的小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什麼。
“像什麼樣子!”虎杖倭助猛地站起身,眉頭緊蹙,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焦慮。
他迅速走到小男孩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語氣急促而嚴厲:
“屋裡有客人,快去把自己收拾幹淨!”
說完,他不等小男孩反應,便一手推著他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隨著“砰”地一聲,洗手間的門被重重闔上。
夏油傑與五條悟默契地交換了一眼。
——悟,你看出什麼了嗎?
——傑,老子覺得……這小孩還蠻順眼的!
五條悟眨了眨眼,帶著他一貫的輕松俏皮。
夏油傑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站起身,輕輕理了理衣服,語氣溫和有禮:
“那麼,我們也就不再打擾了。”
虎杖倭助一怔,顯然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