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一聽這話,就別過了頭去。
津美紀明潤的棕色眸子閃了閃,也垂下了目光。
五條悟指了指窗戶上刺目的大片血跡:
“你倆是貨真價實被詛咒了,搞不好就只有12個小時可活了。
為了保住你們的小命,得聯系你們爸媽,把你們帶到特殊的庇護所內。
——快把你們爸媽的電話交出來!”
惠小嘴一癟,冷硬道:“不用找他了。他一定又在賭場。”
頓了頓,他聲音幹澀,語調漸低:“而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津美紀的母親……也好久都沒來過了。”
津美紀的頭垂得很低,一言不發。
五條悟煩惱地抓了抓白發,與夏油傑目光相觸——這家的情況似乎有點複雜啊!
夏油傑走上前來,蹲下身,口吻溫和耐心:
“抱歉……是我們唐突了。
但我們必須聯絡上你的父親,並得到他的許可,畢竟,他依然是你的監護人。”
他的聲音盡可能地柔和,不想讓眼前的孩子感受到壓迫。
惠垂下眼睫,咬了咬唇,片刻後,低聲報出了一串號碼。
夏油傑打過去,得到了“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電源關閉無法接通”的冰冷提示音。
惠的手指輕微蜷縮了一下:“……他經常這樣。”
這下麻煩了。
總不能當著兩個小孩子的面,問津美紀的母親是否為合法監護人吧?
萬一……不是婚姻關系呢?
這時,剛剛一直低頭看手機的白鳥警官走過來了。
朝夏油傑和五條悟招了招手,把他們叫到一邊,低聲道:
“關於伏黑家成員間的關系,我要說出我的推理。”
兩人給了他一個“請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
白鳥警官清了清嗓子,雙手插兜,眼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家的男主人,伏黑先生,原本不姓伏黑。
他先與惠的生母結婚了,生下了惠。
但在惠誕生之後不久,惠的生母就不幸過世了。
此後,伏黑先生遇到了津美紀的生母,伏黑小姐,與之結婚併入贅了伏黑家。
而津美紀,是伏黑小姐與其前夫的孩子。
這一點,從惠與津美紀截然不同的瞳色發色、以及津美紀更大一點的年紀也能印證。
——所以,如今津美紀的生母,也是兩個孩子的合法監護人。”
夏油傑愕然看著這位警官:
“等等,我們如今所知的資訊,還不足以做出這樣的推理吧!還存在著其他可能性……”
五條悟戲謔地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