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這不是怕你壓力太大,到時候又出狀況麼?”
虞淺懷垂下眼睫:“哦,那好吧。”
虞父打了兩下方向盤,車開到了華亭路上。
“對了,過兩天你媽要在四季福請客,你可老實點,別駁了她面子。”
“……知道啦。”
每年春節前,虞母都會宴請賓客,包括但不限於一些供應商、幫工和親朋好友之類的。
小時候還行,但長大之後她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場合。
因為她發現那些有兒子的阿姨總是若無其事地向她“兜售”自己的兒子,不說每個都討厭,但大多她都不喜歡,像趙姨那個兒子就是。
而虞紅英因為和這些人有一些利益牽扯,所以每次都站在阿姨們那邊,要她閉嘴裝乖,不能讓別人面子上過不去。
為應付這種場面,她後來學聰明瞭,每次叫上一兩個好朋友過去,吃完飯就和朋友開溜。
“無所謂,反正這次我也要帶朋友去。”
虞父把車開進小區車庫。
“隨你,反正遇到事嘴上服個軟。”
虞淺懷閉了閉眼睛,不耐煩道。
“知道啦,囉嗦。”
回家的這幾天,虞淺懷過得很滋潤,但也有點樂不思蜀,一點也不想學習。
以至於放到後備箱的那一行李書也白拿了。
她看一眼家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安慰自己:反正就玩幾天,馬上過年了,不複習怎麼了?這種環境下還能複習的才是變態好吧。
她暗自慶幸還好抓緊時間在圖書館做了些寒假作業。
今天的客人走後,虞母從臥室裡拿出一件米色的貂絨小外套讓虞淺懷試穿。
她笑著招呼她。
“快來小懷,來試試。”
虞淺懷看到新衣服,眼睛發亮。
“哇真好看!”
她接過來,發現是貂絨的,毛毛摸著軟軟乎乎,特別順滑。
“哎喲,您這是把壓箱底的好貨都拿出來了吧?”
虞母睨她一眼。
“你不是考得好嗎?獎勵你的。”
說完看了眼她中規中矩的馬尾。
“嘖,這都梳的什麼頭啊?真成書呆子了。”
又上手摸她身上的羽絨服,然後皺起了眉頭。
“你又是水洗的嗎?怎麼不拿去幹洗店?”
虞淺懷滿不在乎:“哎呀,我沒時間。”
虞母嘆氣,叮囑她道:“這貂絨外套你可千萬別洗,穿髒了直接寄回來就行。”
她點了點頭,然後脫了羽絨服試穿外套。
穿好之後,虞淺懷跑到電視牆旁邊的超級大鏡子前自我欣賞,背後冷不丁傳來一句虞母的叮囑。
“後天吃飯就穿這件,配上你的長款毛衣,下面穿打底褲和靴子,對了,今天或者明天去趟理發店打理一下頭發吧,別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