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忱心中頗有絕望之意,看著陳嵐,那堂堂丞相夫人,明明是賢惠大度的樣子,偏是此刻刻薄不公,實在令人髮指……
“小人真得沒有,也絕不會承認!”
景忱重複了句,他乃讀書人,自有為人處世的準則與風骨,怎會做那種下流之事!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他又怎能任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韓雲嫣見他這般,早便知道他絕不會認,此刻倒是不屑與他這種窮書生多說什麼,直接對陳嵐說道“母親,看來他是不打算認得!”
韓雲嫣有意道了聲,陳嵐看著韓雲嫣這目光,看得透她眼眸中的意思,此刻嘆了聲,故作惋惜可憐景忱,卻不得不公道處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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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忱,相爺器重你,霜兒待你也極好,你得知道感激,並非是尋著機會做這種齷齪事兒!”
陳嵐先是訓斥著景忱,言語中似對景忱感到失望,後接著道
“我們相府容不得你這種小人,你既被查出來,就被怪我們相府不客氣!來人,將景忱亂棍打出去!”
說罷,那陳嵐便是急著要將景忱轟出去,似一刻也等不得!
景忱自知與她們爭論無用,被人押著身,卻不安的掙扎“夫人,小人要見二小姐,二小姐會相信小人清白的……”
“齷齪小人,私藏婢女貼身衣物還敢見我妹妹,妹妹若是你做這種事,定是瞎了眼為你贖身,還不快把他綁了,堵上他的嘴,亂棍打出去!”
韓雲嫣這便打斷景忱這話,覺得他未免太自不量力,他不過就是個運氣好的窮書生,有什麼臉要求旁的!
韓明霜素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她現在都沒醒,韓拓一早上朝去了,老夫人近日身子不好,一直在院子裡不出來,她們自然得是得趁這個空閒趕緊把景忱趕出去才是!
若不然,眼睜睜等著景忱科考高中在言瑾瑜身邊輔佐,助言瑾瑜把言璟琮在朝中權勢搶走,到時候她們後悔可都來不及了!
淺雲居的下人一聲應下,拿起那準備好的繩子和口布便要去綁著景忱,堵上他的嘴!
可景忱怎麼能就範,他盡力扭動掙扎,看著那韓雲嫣和陳嵐,眼眸中恨意顯然,口中言語更是不滿……
“大小姐這是有意冤枉小人,小人到底何處得罪了夫人和大小姐……”
“一個個廢物嗎,竟還容著他吵,還不快打出去,扔的離相府遠些,若他敢回來,便將他腿打斷,舌頭割了去!”
韓雲嫣不理會景忱這番吵鬧,這素來溫柔大方的模樣卻越發表現的厭煩恨毒,口中也是大言不慚的道著惡毒的言辭!
景忱不明這是為何,可他到底掙扎不過多人,不過片刻便被人五花大綁綁著,口中塞著口布,發不出聲音來!
那淺雲居的人直接一把將他推出去,景忱被綁著身子難以站穩,只得摔倒在地上,可那些人卻是拿著棍子,一下接著一下的往他身上去打,景忱身上痛極,奈何現下卻連起身都困難,只得一直屈身退後……
那些人的棍棒重重的落在他身上,一步步緊逼他,景忱含著口布皆是有鮮血滲出,那眸子卻是紅著眼看著陳嵐和韓雲嫣母女,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他們,竟要受此侮辱!
終是不知打了多久,他們才終究是把景忱一步步從淺雲居打出了相府,出了相府後,過路行人皆是圍觀,而那淺雲居的人卻是一前一後架著他,把他帶的遠遠的……
……時間倒是過得挺快,轉眼就到了巳時三刻,韓拓下朝回了相府,直接去了書房,而陳嵐也在院子迎著,見他進來,便跟著過去……
“相爺下朝回來了,這幾日倒是日日都回來的晚!”
陳嵐笑言道著,為韓拓解下身上的披風放在衣架子上!
韓拓坐下,將官帽脫下輕放在桌上,道“西國使臣來訪,這些日子朝中自然忙些!”
韓拓和陳嵐還算是相敬如賓客客氣氣的,陳嵐也是慣會做的體貼,她招了招手,示意婢女上茶來,後又親自端著送到韓拓手上
“相爺快歇歇吧,妾身給您備好了素日愛喝的茶點!”
“你有心了!”
韓拓接下茶,如平時一樣誇讚著她的體貼,陳嵐聞聲笑了笑,倒真是瞧著賢惠溫柔的很!
而韓拓飲了口熱茶,忽而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霜兒呢?明日尚書房就要授禮了,得要她準備著些!還有嫣兒也是要儘早準備!尚書房不比宮外學堂,規矩森嚴,別是落了東西!”
“自然,嫣兒心思細,不用咱們操心,她自己都想著呢!只是方才大殿下過來,約著嫣兒參加曹國公府的詩會去了!”
陳嵐句句話都是談著韓雲嫣,分明方才韓拓問的是韓明霜和韓雲嫣兩個人,偏偏是陳嵐一個字都未曾提及韓明霜,更別提道一聲韓明霜的好!
陳嵐素來這般講話,似有意無意的,將韓拓的注意力和關心都落在韓雲嫣一個人身上!
韓拓聞聲,只聽著最後這句曹國公府,剛送到嘴邊的茶又放下,頗是有意的叮囑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