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幫手,滿天下也許就一個。
金夕:“滾!”
他甚至有些恨貞兒,萬一隻有她才能提供血液的生息,只能依附於她,可是尋找冰婉兒的事情怎麼做呢,總不能走到哪都牽帶的她吧。
貞兒一怔,見沒有得到好臉,只好悻悻返回。
“才人,他,他不來,”貞兒的臉上颳起一陣失落,又問,“屢有人來對才人不利,才人可知是為什麼?”
武媚正身,沖著貞兒幽幽說道:
“聽聞母親說過,我出生之時正值高祖探查,為我賦名,而後又行詔準我入宮;昔年幼少之時,相師袁天罡曾經受父親大人之託為我觀相,大師言稱我乃是大主之像。這一切,難免引人質疑,恐怕是有人再聽讒言詭道,發難於我。”
貞兒謹慎問道:“看才人顏色,卻是毫不怪罪那些人?”
武媚笑談:“我心毫無攀附之念,任憑別人想吧,身為女子,只要尋到真情就好。”
貞兒眼睛一亮,“才人,女子又為何不能為主呢?”她的眼神中,再次呈現出溫媱在真界不斷慫恿金夕成王的期盼之色。
武媚微微搖頭,“父親大人教我,女子之善,為柔;女子之美,為德。可從沒說過什麼為主,為上之言。”
貞兒不罷休,“才人,我聽聞有一處地方,一旦進入,之後獲得裡面的寶藏,就可以青雲直上,號令無數人,不如我們去探視一番?”
武媚搖頭,喃喃自語,“若是真有,卻待善兒,不,陛下去取吧。”
兩女各思。
一夜過去,金夕始終盤坐在側牆處,他不懼風寒,不懼饑渴,唯一在擔心的就是自身血脈和不知詳情的冰婉兒。
白日裡,感業寺香火旺盛,人流不斷,也就沒有人去在乎那個萎靡不振的金夕。
“金夕,才人要去長安城街,不如能否陪同前往?”貞兒來到金夕身邊,不過距離六七尺,唯恐他再度撲上來似的。
金夕沒那心思,一搖頭,“關我甚事!”
貞兒經過被摟抱的事情,不敢過多刺激這個在她眼裡痴癲的人,只好作罷。
剛過正午,武媚素裝而出,亭亭嫋嫋極盡莊雅,貞兒依舊穿著灰色禪袍緊隨其後,不過垂裳貼身,凸顯出胸部的挺拔。
隨後,跟來兩名侍衛。
一行人剛要出發,金夕上前攔住,他不在乎武媚去幹什麼,卻不能讓貞兒離開自己的範圍,萬一突發血恙,旁人不行,豈不是灰飛煙滅,立即喝令道:
“貞兒留下,你們願意去自己去!”
“大膽,”侍衛厲色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才人面前指手畫腳,該當……”
“好了!”
武媚發現金夕臉色開始變化,立即阻止侍衛,否則的話,金夕立即就會賞給他們兩個大耳光,她微微謹慎瞧著金夕和貞兒,忽然撲哧一笑,她卻以為這個痴者金夕看上了貞兒,再次觀摩一番,似在自言自語:
“倒是很般配呢。”
貞兒發現才人的眼神,神色大囧,因為她身有大志,而且絕不會瞧上一個瘋者,趕緊俯在武媚耳邊說道,“妹妹,不可調笑姐姐,”說罷,又轉向金夕,“為什麼要我留下?”
金夕毫不掩飾說道:“我要抱你!”
此言一出,八目圓睜,侍衛也隨著驚愕。
姐妹兩人惶惶而視。
身邊倆侍衛剛要發火,又瞧金夕神態,趕緊捂嘴,顯現出譏笑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