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呼令金夕與冰婉兒驚愕相視。
那,分明是絲毫沒有起色的哀叫。
金夕連忙上前扳過溫媱將她納入懷中,甚至以安慰的態勢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似是安撫難過的娃娃。
溫媱喘息片刻恢複元神,故意留下一些虧欠,不顧眾人臉色徑直奔到劉冷身前,張開雙臂便摟抱過去。
劉冷愣愣定在原地,當然不曉得這是做什麼。
溫媱又恍然搖搖頭,返回金夕胸膛,將最後的一絲生息充滿。
不言而明,除卻金夕,任何人也無法令他恢複血液的流暢!
程傑當然意猶未盡,下意識地向溫媱靠近幾步,等候著這位大胸美女再次投懷送抱,突然發現眾人面色驚異。
“哈哈,哈哈。”
他幹笑幾聲,更是將氣氛弄得無比尷尬。
“為什麼?”
溫媱抬起迷茫的臉頰,此刻毫無羞澀之念。
很明顯,她離開金夕將不複存在,從此成為金夕的寄生人,雙眸中閃爍著不安和恐懼。
冰婉兒輕撫她的肩頭,和聲撫慰,“溫媱,你放心,我絕不會讓金夕離開你!”
金夕許久沒有回過神色,見冰婉兒連連示意,低聲道:“我永遠讓你抱就是。”
頃刻之間,溫媱嚮往的人類的那種自由被禁錮,永遠禁錮在金夕的懷中,哪怕是心甘情願,嚮往已久,但是這絕非真正的自由,此刻的存留有的金夕口中寄人籬下的成分。
她想成為金夕的人,但不是寄生人。
“咕!”
又一記口水吞嚥的聲音打破寂靜。
來自程傑。
是個男人都向往這種場景,只是他絲毫不瞭解其中複雜的情愫。
“咳!”劉冷狠瞪程傑,又面向金夕。
冰婉兒見金夕無意釋疑,只好言道:“溫媱姑娘身有病症,需要,需要金夕……金夕的行氣才能療傷,不過遲早會好起來的。”
多麼美好的病症!
程傑的目光中放出如是光芒。
幾人談及江成雷與北域道姑,盡管劉冷對道姑的舉動感恩不盡,還是沒有遵從冰婉兒詳查其實的說法,冷冷言道:
“無論他與道姑有何淵源,如此大惡之徒,如有機會必要斬殺!”
金夕當即點頭。
“如果是她的兒子呢?”程傑突問。
“殺!”
金夕毅然。
很快,智瑩來訪,本是想暗暗通會金夕與冰婉兒六界迎來劉冷和程傑,沒想到兩人已經感到北域,幾度躊躇之下還是應允程傑的請求。
那就是面見寧甜甜。
“好自為之!”金夕囑咐。
程傑小眼睛射出萬丈光澤,“放心,大不了我與她不談你就是……”發現金夕臉色有變,滋溜一聲逃出門外,迫不及待催促智瑩快些。
兩人向東趕往總門,在一處山崗停留下來。
智瑩指指山側木屋說道,“程公子,若是一個時辰小姐還未前來,你就回去吧。”
“好是,好是!”程傑雄雞啄米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