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遲暄家的情況,蘇沁冉可以理解他,但是蘇沁冉也許是被曾經離家出走之後蘇媽媽的一句話洗腦了,從小的養育之恩,如何兩清?你作為子女,欠的,永遠還不了。
“遲暄,是他們養了我,就算以前有很多不愉快,也還留存一點愉快的回憶,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這是說不清的問題。”
遲暄看著蘇沁冉認真的樣子,很是難過,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就在這件事上繞不明白呢?他們想殺你,想靠你敲詐勒索,甚至要你的命。
忘了,這些我都沒告訴你,遲暄抱著蘇沁冉沉默了好久,差點讓蘇沁冉以為他生氣了。
“遲暄,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冉冉,我理解你,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爺爺他到實驗室了,你要去見他嗎?”
蘇沁冉陷入了沉思,這個人,說實話,她覺得噁心,但是那種後悔的感覺常在她心頭揮之不去,見他不過是想問清楚他的目的。
“好,我一個人去,你先休息吧。”蘇沁冉心疼地看著遲暄的黑眼圈。
“不行,你現在可是兩個人,萬一他有什麼不軌之心,傷了你怎麼辦?”遲暄不出意料地拒絕了蘇沁冉地要求。
對於這個問題蘇沁冉是好奇的,問:“如果,他傷害了我,你會怎麼辦?”
“冉冉,不要問這種如果,我不允許,他傷害了你一切都晚了,他的命在我這裡一文不值,要不是拿他試驗新的晶片我才不想花這個錢。”遲暄嚴肅地說,明確告訴蘇沁冉他地態度。
“嗯?你不是反對師父的實驗嗎?”蘇沁冉總覺得他們在實驗樣本這件事上存在分歧。
遲暄想了想應該怎麼跟蘇沁冉解釋這件事,她聽不懂的,哎,我家媳婦什麼時候能對經濟金融有點興趣?
“這樣啊,冉冉,你要知道這不是實驗樣本的問題,而是這個實驗樣本帶來什麼影響的問題,就是別人會不會知道的問題,畢竟師兄的實驗室是一家公司。”
蘇沁冉小小的腦袋上有了大大的問號,那你們到底是統一的意見還是不統一的意見?
“哈哈哈,冉冉,超綱了,別想了,去換衣服吧,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我覺得新買的那幾件孕婦裝挺好看的。”
“自己換。”
蘇沁冉從遲暄腿上跳下來走向衣帽間,自從三年前,遲暄就開始想,她懷孕後穿上那種寬鬆的衣服是什麼樣子。
幾分鐘後,蘇沁冉一邊扯著裙子,一邊抱怨著出來了:“遲暄,裙子太寬了,你看,我現在好像一隻撲稜蛾子。”
這是時尚,遲暄在內心為自己辯解道。
“可是好看啊,冉冉怎麼樣都好看,披上外套,出門了。”
可是蘇沁冉的審美不理解這種時尚,在電梯裡還在小聲碎碎念:“這樣行動不方便的,打人都沒有氣勢的……”
嗯?冉冉你要打誰?好像還沒見過你動手……
實驗室,談鬱琛已經鬱悶成了一個看門大爺,正在門口蹲著等遲暄來教育蘇沁冉的爺爺。
蘇沁冉好奇地看著談鬱琛,上次談鬱琛這個姿勢好像是在某夜店沒帶錢被趕了出來。
“師父?你這麼在這裡?”
“小冉冉!”談鬱琛委屈的撲到了蘇沁冉面前然後被遲暄伸手隔開了。
“有話好好說。”
談鬱琛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他歧視老子高貴的愛情,這人也太惡毒了,居然拿那套三從四德的東西來罵我家逸哲,太過分了!”
“所以,沒有罵你,罵的是方師兄?”蘇沁冉覺得可以生氣,但沒必要,方逸哲她還是瞭解的,昔日渣男怎麼會把這東西放在心上。
“對啊,多麼嚴重的問題。”談鬱琛現在就差一根菸來表示他的頹廢。
遲暄嚴重懷疑是他還沒被放進書房,正好目睹方逸哲被嘲諷,後退一步,越想越氣,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果然,遲暄還沒想好如何騙談鬱琛回去,方逸哲衝了出來,他剛剛沒注意談鬱琛也在,現在想來是不是傷到這傢伙脆弱的小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