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鬱琛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回答道:“我是人是鬼我自己還不知道嗎?別人以為我名校出身,少年成名,當了幾年老師,所以喊一句談教授,但是我自己明白什麼教授,就是個商人罷了,造福人類只是我賺夠了錢的附加品而已。”
“可是你明明做過很多好事,這麼多人道主義救援你……”
“實驗資料。”談鬱琛並不想騙方逸哲什麼,“以前對聖人要求立德立功立言,其實現在的很多人立言做到了,至於其他,難說了,但是沒了其他兩項好像也沒什麼意思,逸哲明白我在說什麼?”
“明白,可是你是不是太貶低自己了?”方逸哲有點不信談鬱琛全然是為了利益。
談鬱琛知道方逸哲不信,因為文化差異,他所在的實驗室所有師徒,但利益關係分明都是可以擺到檯面上來說的,而方逸哲的是師門,有些事盡天命聽人事。
“逸哲,謝謝你這麼認為我。”談鬱琛很清楚在多少看他不順眼的人心中他比自己說的骯髒多了。
“應該的,情人眼裡總是不一樣的。”方逸哲安慰道。
談鬱琛笑著給方逸哲開車門:“走吧,帶你去試試巧克力自助。”
這是一家口碑不錯的網紅店,人很多,由於兩人穿得比較隨便,一個兩天沒睡臉色蒼白祖傳黑眼圈,另一個趕路趕得十分憔悴,也沒有人認出他們,偶爾有懂行的人驚歎一下談鬱琛的車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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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蔬菜水果,淋上醇香的黑巧克力醬和巧克力碎,再取一些香甜的餅乾和蛋糕,兩人坐在角落裡,默默看著新聞。
那是報道一起化工廠的案子,膠水流水線產生有毒化學物質對人體有害尤其是孕婦,但是廠商依舊調孕婦過去,導致流產失去生育能力,孕婦一審敗訴,且決定不再上訴。
最終結果就是孕婦失去工作,失去孩子,失去家庭,廠商依舊它的生產,毫無影響,新聞請了一個法律專家來解說這件事。
方逸哲並沒有興趣那個專家說了什麼,因為律師界的魔鬼就坐在他身邊準備給老闆上一課。
“阿琛,你怎麼看這件事?”
“正常,這個廠子投資挺多,關係複雜,要是連個孕婦都搞不定也就別開了。”
“哎,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怎麼看一審敗訴的事,要是你能不能贏?”方逸哲覺得跟大佬待久了確實訊息靈通,但是,有時候過分靈通會導致絕望。
“可以,但是我的律師費和其他費用會讓這個孕婦傾家蕩產債臺高築,比現在還慘,逸哲,這才是她敗訴的真正原因,從她選擇服從調派開始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談鬱琛殘忍地評價道。
“我明白了。”方逸哲的語氣很無奈,眼前的巧克力似乎有了更大的誘惑力。
從店裡出來,兩人打算逛街置辦點東西,方逸哲這次回去跟方逸學商量了一下,雖說這個弟弟當年離家出走害他,但是也是有良心且祝福他的,在得知祁易舒的身份之後答應了學著管理公司。
所以方逸哲打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也快到入學面試了,如果可以錄取,他會進修兩年,會一直住在談鬱琛家,兩人確定了關係也就沒有那些不好意思了。
只可惜,一圈下來,談鬱琛發現這裡的人生活真的比較單調,畢竟這個城市以前是個村子,現在壯大基本都是因為外來的科研人員,原住民很少,所以沒什麼店鋪。
“你以前沒有出來過?”方逸哲買了兩杯橙汁,遞了一杯給談鬱琛。
“很少,實驗室有采購的人,我基本都不出門,生活單調啊。”談鬱琛有點崩潰,前兩年他來的時候還有很多鋪子的,現在怎麼都關門了,留下來的怎麼不是老店就是網紅店了呢?
“要不回去把,你給我講講如果是你要怎麼打贏那個孕婦的官司。”
“逸哲現在對法律也有興趣了?”
“算是吧,懂一點總比不懂好。”
並不止這兩人在關注這件事,經過調查,嚴秘書發現那個慘死的受害者就是在飛機上求祁易舒救人那個律師的兒子,房子是他的。
但是他是被羅簡囚禁在那裡的,至於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死狀可能得從他在幣圈盈利上千萬開始說起,那個化工廠生產膠水的部分是他投資的。
羅簡把他扔在這裡,然後僱傭了那個流產的女子,在他父親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告訴了女傭真相,就有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