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談鬱琛實驗室的裝置和材料,方逸哲每一次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因為都是他以前只能想想的東西。
“逸哲?你怎麼來了?”談鬱琛從無菌室出來就看到了站在兩排基因編輯動物中不敢動的方逸哲。
“銀先生說這兩天聯絡不到你,讓我把這個檔案交給你,你們現在交流都已經用上這麼複雜的語言了嗎?”方逸哲現在想起檔案上那一圈一圈的密文,依舊頭暈眼花。
談鬱琛一臉苦大仇深地接過檔案袋,說:“我嚴重懷疑銀先生是為了報復遲暄沒給嚴秘書放假讓他一個人回去處理海關的問題,幼不幼稚!”
“遲先生回去了?”方逸哲昨天晚上在機場看到遲暄了,不過考慮了一下他保鏢的數量就當沒看見。
“回去了,心心念念都是小冉冉,唉,我到底應該恨鐵不成鋼還是應該祝福啊。”談鬱琛吐槽道。
方逸哲還是個單純的人,反問道:“你不也一樣?”
談鬱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說:“我一樣什麼?你除了給我送檔案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方逸哲覺得這傢伙在公佈戀情之後得寸進尺了。
“真的沒有嗎?你幾天沒見我了,逸哲……”談鬱琛抱怨。
方逸哲度假結束之後還是回去參加弟弟的首映禮,談鬱琛就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連個熱飯的人都沒有了。
“行了,我想你了行吧,一起去吃飯嗎?”方逸哲受不了談鬱琛那張臉配上哭訴的表情。
“你真誠一點好不要?”
“我哪裡不真誠了?”
“你的表情大寫的抗拒。”
“還走不走了,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走,你等我收拾一下。”
談鬱琛換了衣服,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發現五十多個未接來電,卡爾的。
他一邊拿起風衣和方逸哲往外走,一邊回了過去:“怎麼了?又被遲暄坑了?”
“嗯,老談,救我……”卡爾這兩天一直感覺到那種紅酒從喉嚨躺過食道,然後涼了自己的胃寒了自己的心。
談鬱琛想了想,覺得他不可能現在出現,就問了:“怎麼了?外傷找遲暄,內科再找我啊。”
“程漠那個小人給我灌了毒藥,說讓我幫他處理了那些來殺他的人就給我解藥,萬一我處理不掉或者程漠沒了我不也沒了嗎?”卡爾猛男落淚,他家一家子不成器的,他要是沒了睿爾銀行遲早就是遲暄那賊的……
談鬱琛作為一個知道實情的人,咬著嘴唇控制大笑的衝動,但是也不便在電話裡解釋什麼,只能裝作診斷的樣子,問:“都是什麼症狀啊?”
“喝下去的時候覺得喉嚨在燒,食道也不舒服,現在好像沒什麼感覺,就是有點噁心。”卡爾摸著自己的脖子回憶道。
“沒事,我知道什麼東西,你別擔心,繼續配合一下程漠,你跟遲暄說了嗎?”談鬱琛覺得肚子有點疼,已經靠在了方逸哲肩膀上。
“沒人接電話,我……”卡爾在內心問候遲暄。
“正常,放寬心,回頭給你送解藥。”說完談鬱琛就掛了。
然後開始一邊笑一邊吐槽:“遲暄怎麼那麼記仇呢?分明已經把藥換了,還換成烈酒嚇卡爾,不就是被揍了幾年還發現卡爾想拐帶小冉冉嗎?哈哈哈……”
方逸哲推了推肩膀上的頭,說:“注意形象,有人看著呢。”
“嗯?誰?”談鬱琛環顧四周發現是自己的研究人員看了他們一眼匆匆走開了,“沒事,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說起這件事,方逸哲想到了一個問題:“阿琛,為什麼外人叫你談教授,這裡的人很熟悉你卻叫你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