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霸旗想跟親生的兒子章司驥商議各種事情,卻總是找不到人,即使找到了,也話不到三句就又被他罵走了,所以他的心裡也是一陣毛躁。
章司姳忽然問父親說:“父親去了一趟昔因山,可有什麼收穫?”
章相反問說:“你指什麼?”
章司姳笑道:“當然是指點迷津,都說昔因山的隱士,能夠未卜先知,父親怎麼不趁機問問我做太子妃的事情?”
章霸旗立刻對章司姳說:“你先走吧,去準備臣女作畫的事,現在文臣之女全部都宣佈了待選,你要切記跟武臣之女處好關係,她們才能全力支援你,看看傅卿千金們,每次出現都是走在一起,整齊端莊又齊心協力,再看你,總是壓制將軍千金們,又得到了什麼好處?”
“那是因為狄齡瓏她們幾個太過笨拙,總是拖我的後腿,而且那個顧寶梁還處處想要僭越於我,只因為貌美了幾分,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太子表哥從來都不看她一眼。”章司姳哼道。
章霸旗無語道:“為何為父覺得你時而成熟,但是時而又幼稚回去了,你帶著人把將軍女兒們的衣服首飾洗劫一空,也是因為她們笨拙?做事要考慮後果,獨木不成林,連武臣之女都不支援你,即使被你做上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
章司姳卻說:“等我坐上了太子妃,將來成為了皇后,我就立刻封哥哥為相輔,封弟弟為將軍,有章司驥和章司駿輔佐,我要那些無用的人做什麼。”
章司駿聽了,忙上來勸道:“那司駿要先謝過姐姐了,午膳已至,姐姐還是先回去用膳吧,臣女作畫時,司駿再去為姐姐助威。”
章司姳聽了,才心情大好地回自己的帷帳去了。
章司駿也故意對章相說道:“父親,兒子也先退下了?”
“就在這裡用膳吧。”章霸旗忽然說道,卻十分地無奈。
之後午膳送了進來,一一擺上,章司駿讓宮人們都退下,親自為章相斟茶,說:“午膳期間,父親還是飲茶吧,眼下二殿下醒了,下午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子。”
“為父也是擔心這個。”章霸旗喝著茶,嘆氣道。
章司駿低聲說:“現在外面有不少傳言,多是知道了太后御帳遇刺的事,而被懷疑最多的,就是剛醒的這位了。”
章霸旗眉頭緊鎖道:“因為目標太明顯了,誰會針對冷貴妃,誰又會針對太后,不是章氏,又會是誰。先皇的時候,太后與章太嬪,你死我活地鬥了一輩子,到了本朝,章氏和冷氏又一直水火不容,若是這兩位娘娘出事,不是章氏做的,也沒人信。”
章司駿擔心說:“若是被連累的,就太不值了,若是這次能夠僥倖躲過去,父親可要全力支援姐姐上位,只要擁有了太子妃的位置,父親和我們才能夠安枕無憂。據說太子殿下始終未派人去看望二殿下,怕是也在避嫌。”
章霸旗冷哼道:“但是誰又能避得了,但凡跟章氏沾親帶故的,都別想獨善其身,正因為如此,睿安才膽子大得很,因為有的是人墊背陪葬,牽扯的人越多,皇上也就越為難,睿安這是在拿整個章氏,做他一個人的擋箭牌。”
章司駿看著章相的唉聲嘆氣,冷閱簡之前也說過,章相難辭其咎,若皇上問起行刺的事,知道,表示參與其中,不知,又是失職也像隱瞞,所以章相此時的心,猶如‘浮空亭’懸在半空中,哪裡還有什麼胃口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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