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搖頭,叮囑說:“到了那裡,先說你午膳還沒用,想必太子御帳中的膳食,應是與我們不同,不用客氣,多吃多拿,再回來。”
冷月心聽了,忍著笑意。
睿宣端起了茶碗,漱口,而後說:“不知為何會叫我?”
睿馨嘆道:“有的皇子,天生就是勞碌命,而有的皇子,生來就是為了吃喝玩樂,你這才剛卸職了幾個時辰?快去吧,再只看著你看書抄寫,我都要瘋了。”
睿宣略沉了一下心思,才起身去了。
冷月心問睿宣說:“太子殿下為何突然叫十三殿下過去,若是為了交接順利,為何昨日無事,上午也未通傳?”
睿馨不想說,因為不想讓她再繼續捲入其中。
冷月心卻兀自喃喃道:“莫非是與二殿下醒來有關?只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事,也與醒來有關?”
“冷醫女。”睿馨不得已立刻提醒道:“你究竟是要做醫女,還是要去朝中任職?為何哪裡都有你的參與,就因為你這樣積極,才將自己推到了太子妃的競爭之路上。”
冷月心聽此,卻憂鬱再上心頭,說:“人不由己,而我自己又在何處?”
睿馨嘆道:“一個連自己都迷失了的人,如何找得到正確的人生之路,所以你還是考慮清楚了,再決定要嫁給誰吧,免得嫁誰害誰,連累無辜。”
說著,他已經重新躺下了。
冷月心奇怪問道:“殿下為何總是跟膳食過不去呢?”
睿馨面朝裡,故意說:“因為是你在旁邊,薰香已經汙染了食香,怎麼吃味道都不對。”
“臣女退下就是。”冷月心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我是說連這些都端走。”
冷月心於是說:“臣女讓御膳司再重新送來。”
“冷醫女,”睿馨皺著眉頭,重新坐起來,問道:“本殿是不是賒欠過你的銀兩,為何總是這樣陰魂不散呢?”
“殿下,”冷月心重新坐下來,黯然道:“狩獵能有多久,若非這一連串的事,一再延期,怕是此刻都已經回宮了,而回宮之後,日子又會恢復到從前,梁御醫會親自照顧殿下,臣女若被吩咐跟隨,也只會等在‘馨思殿’外,且殿下已經見好了,所以請殿下再忍耐數日,估計臣女作畫之後,狩獵就要開始了,而狩獵也不過數日。梁御醫不信任其他醫官,才令臣女暫時照應,卻每日都惹得殿下不悅,是臣女的失職,還請殿下海涵。”
睿馨聽著,心都要化了,他何嘗不是在數著狩獵的日子,因為回宮之後,就不能這樣日日見到她了,所以他此刻心裡五味雜陳,不能平復。
另一邊。
從睿安御帳回來,章司駿和章司姳就一直在章相帳中,而章司驥回來的半路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