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銀梁於是順手所指看過去,卻脫口而出說:“那哪裡是冷月心,她平日穿得素,這個人鴻服高貴,首飾琳琅,怎麼會是冷月心?”
但又仔細地看了看,才恍然道:“怎麼看起來,真的有點像孤寂師太呢?她怎麼打扮成這樣了?”
戚文廉解釋道:“著鴻服,向太子請安,也就象徵著她要參選太子妃了。章司姳一早就開始穿著鴻服到處亂走了。”
章司驥立刻瞪著戚文廉,說:“什麼叫亂走?那叫儀態萬千。”
“不小心說錯了唄。”戚文廉吐了吐舌頭,但並不打算道歉,因為妹妹戚文淼每天回府,都沒少在他耳邊嘮叨章司姳的各項罪狀。
“什麼是鴻服?”顧銀梁問道。
黎享進的解釋比較直白,說:“鴻服,就是裙子有後擺,且拖拉在地面上,普通衣服的裙襬只到鞋跟。”
戚文廉補充說:“衣服整體的設計、尺寸和布料質地也不同,鴻服的用料都是高階錦緞,精繡圖案,布料質地厚且硬實,即使尺寸大而寬肥,也形態得以保持。鴻服原本視為傳統,在宮中也有豪華、高貴、氣派、雅緻的服飾之意,即所謂的盛裝出席。”
“受教了。”顧銀梁趕緊給戚文廉端了一杯茶。
黎畫師迎面走來,對黎享進說:“你也來幫忙吧。”
黎享進邊起身,邊碎碎念道:“不是說我的畫,給黎家丟人嗎,為何還叫我。”
顧銀梁推他出去,笑道:“在黎氏墊底的人,也比我們強百倍。”
於是黎享進和黎享純一樣,也去幫忙作畫了。
顧銀梁不禁看著對面的冷月心,又感慨了一句:“這女子,比在宮學堂的時候,氣勢還足,再有這身打扮,章司姳怕是懸了。”
章司驥立刻抬手去打顧銀梁的腦袋,呵斥道:“你說誰懸了,我妹妹做不成太子妃,我拿你是問。”
顧銀梁躲著打,又嘟囔了一句:“還不如跟冷閱冊去釣魚呢。”
章司驥聽了又要打,被戚文廉給攔下了,說:“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你妹妹,如今有了對手,不再是一枝獨秀,此刻正需要人去安慰。”
章司驥聽著,覺得有道理,邊起身,邊衝顧銀梁,呵斥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文臣公子呢,居然跟冷閱冊玩到了一起,等本少得空的時候,一腳把你踹成傅卿之子,成全了你。”
看著章司驥走遠了,顧銀梁才憤憤道:“他自己去跟公主們玩耍,丟下我們不管不問,晚宴的時候,巧了跟冷閱冊他們坐在一起,被哥哥們逼著比武的時候,還為我們助威,我還真願意去做傅卿之子了。”
戚文廉勸道:“別說了,忍一時之氣,可保住父親官職,也算是做了我們能做到的事了。”
狄齡佐正要嘆氣,才終於找到了戈章功,他早已去跟冷閱冊他們幾個文臣公子,坐一起去了,或許也是嫌將軍公子這邊沒什麼意思。
“原來冷閱冊他們也沒去玩,也被困在這裡了?”顧銀梁頓時感覺心裡平衡了。
文臣公子這邊。
冷閱冊看著身邊賴著不走的戈章功,勸道:“你們那邊都往這邊看呢,你是不是考慮回去自己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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