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兄,你怎麼了?”睿寓看著睿騫的眼睛紅了。
睿馨打圓場,說了一句:“今日如果不起風就好了,睿寓快幫我也吹吹,沙子都進眼睛了。”
睿騫才躲了過去,只是喉中哽咽,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睿寓去給睿馨吹眼睛了。
睿宣卻在旁靜思,自己長在父皇的懷裡,三膳伴駕,又行走御前,比起其他皇子,睿宣自知受到的父愛,是最多的,甚至遠超過太子,但是他卻心中酸澀。
“我想要冷姐姐的那個披肩,”睿騫在睿宣沉思的時候已經好了情緒,又開始聒噪了,“看起來細膩又順滑的樣子,不知是兔毛,還是駝絨,或是貂絨?”
睿宣對這些不感興趣,只說:“章司姳到現在還雙目灼灼的樣子,希望不要起什麼衝突才好。”
睿寓遠遠地往冷月心那裡看過去,說:“冷月心是故意坐在了太子的椅子裡嗎?看起來,的確把章司姳氣了個半死不活。”
睿馨背對著冷月心的目光,他不願回身,不願知道,她是否故意坐了太子的椅子,也不願看她與章司姳水火不容的畫面。
“七殿下。”黎享純再次提醒道。
“又怎麼了?”睿馨故意嘟著嘴。
“你撒嬌也沒用,麻煩你給點表情,眼神也不要總是飄忽,更不是給我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黎享純要求道。
睿馨不由得嘆氣說:“好累呀。”
睿宣於是對黎享純說:“七皇兄有傷在身,你先畫他,然後讓他落座休息。”
黎享純告訴說:“我正是先畫了他,照顧著他的傷,但是也要他精力集中才好畫妥。”
睿馨抗議道:“像根木頭一樣站著被你畫,再不讓自己飄神,很難熬的。你再學學過目不忘可好,只看我一眼,我就不必這樣杵著了。”
睿騫不禁笑道:“我不累,若是父皇下旨,讓我們都站在準太子妃的身後,再畫一張才好呢!”
睿寓問:“十二皇兄是指誰?”
“當然是冷月心了,她不來就算了,既然都鴻服登場了,舍她其誰,難道要讓那個看起來都倒胃口的章司姳,入主東宮嗎。”睿騫斬釘截鐵道。
睿馨不由得看向睿騫,還是看不出他對冷月心,有一絲一毫的留戀,難道真的是冷月心單相思?
睿馨又飄神的時候,自然又被黎享純大畫師給教訓了幾句。
場邊。
原本章司驥和狄齡佐他們,要去騎馬郊遊的,硬是被章相派人給揪了回來,才知道是冷月心要跟章司姳爭太子妃了。
所以章司驥他們幾個也來到畫場的時候,引起了一些嘈雜,也都知道他們是來為誰助陣來了。
而章司驥的到來,讓睿馨的心裡不安起來,也讓睿宣留心,派錦鷹調了些鷹犬衛的人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顧銀梁自從坐下來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滿眼地找著冷月心,嘴裡還唸叨:“冷月心呢,居然因為她,害我們被迫取消了郊遊,她人呢,我一定興師問罪於她。”
狄齡佐無語地看著顧銀梁的好眼神,於是指著正對面的冷月心,說:“你左看右看,就不能直接抬起眼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