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車上等我。”將車子在路邊熄火停好,陸翊臣徑自下車,鬱安夏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一起進了藥店。
這時,捏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鬱安夏抬起胳膊看了下來電號碼,沒有署名,但似乎有些熟悉,她猶豫兩秒,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你好,請問是哪位?”
那邊有片刻停頓:“是我,蘇斯巖,還記不記得了?”
怪不得覺得這號碼熟悉,鬱安夏記得在紐約時蘇斯巖用這個號碼給她發過資訊,讓她記得儲存,只是後來那條資訊被她看過之後就刪掉了。
“你有事嗎?”
電話那邊響起低緩的笑:“沒什麼事,只是上次在紐約匆匆見了一面,說要請你吃飯也沒來得及請。你應該也回國了吧?我現在在老家,過幾天要來茗江市,到時候約你出來吃飯?”
她什麼時候答應要一起吃飯了?鬱安夏無語:“我們好像不熟吧?吃飯就算了。”
她抬眼朝藥店看去,陸翊臣手上拿了一盒藥,這會兒正在結賬臺處拿了錢包出來,雖然隔得遠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男人的一舉一動落在鬱安夏眼裡都覺得優雅迷人。
她不自覺彎起唇:“畢竟我已經結婚了,和陌生男人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蘇先生也注意一點,人言可畏。”
蘇斯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錦墨的大哥把你管得那麼嚴?你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交,出來一起吃頓飯都不行?”
鬱安夏懶得和他再爭論:“我們好像算不上朋友吧?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說完,不等蘇斯巖那邊有回應,直接按了結束通話,想了想,又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裡。
剛剛收起手機,陸翊臣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鬱安夏接過他手裡的白色塑膠袋拿出來看了看:“你又重新買了燙傷膏了?”
陸翊臣點頭,手握在掛檔杆上準備啟動車子:“我問過藥店員工,她們說這款燙傷膏質量是最好的,塗上去大概三天左右就會恢復如初的。”
鬱安夏喜上心頭,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口:“老公真好。”
她擰開燙傷膏的蓋子,擠了一點在左手食指上,然後暈開到右手背,冰冰涼涼的感覺,沒有難聞的味道,很舒服。
鬱安夏心滿意足地將燙傷膏蓋好放了回去:“你這麼體貼,別人就是想撬你的牆角也撬不著。”
“撬牆角?”陸翊臣雙手握著方向盤,側目過來看了眼。
“嗯,有人剛剛還給你老婆打電話想約我出去吃飯呢。”鬱安夏一邊說一邊注意著他的臉色,只可惜,陸翊臣從頭到尾都在面不改色地開車,鬱安夏只從他嘴裡聽到淺淺應了一個“嗯”字就沒了下文。
南省。
蘇斯巖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電話就被無情地結束通話了,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他沒有氣惱,反而慢慢翹起嘴角。他對自己的魅力一向有信心,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油鹽不進的連吃個飯都不願意,以往在國外處理生意時,生意場上經常遇到結婚的,有時候為了利益他偶爾也會約那些女人出來吃飯,雖然幾乎不會亂搞到床上,但為了生意需要有時候也會陪著調調情,從來在女人堆裡都是無往不利。
“鬱安夏……”蘇斯巖嘴裡回味著這個名字,這時,門把扭動,看到母親楊萍進來,他放下手機,起身迎過去,“媽。”
楊萍嗯了聲,自從蘇曼去世後她一直十分憔悴:“明天是你妹妹的生祭,早上早點起來。”
“媽,我記著。”
楊萍想到什麼,臉色冷下來,忽然開口問:“上次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個害死曼曼的鬱安夏你瞭解過她的情況沒有?”
蘇斯巖收起臉上微變的表情,點著頭暫且用話敷衍了過去。